他绝对会被当成弃子。
弃子的下场只有死。
王正就是弃子,当他知道知州下令放出解珍解宝后,他就意识到自己死期不远了。
果然,王正前脚回到家中,后脚一队士卒就将他位于登州城东西角的宅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带队者正是刚刚拜在知州门下的孙立。
“知州相公有令,州衙孔目王正干犯国法,贪污钱粮,制造冤狱,现免去其一应职役,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孙立板着面皮,大声宣布王正的罪行,随后将手一挥,一队由厢军和州衙差役组成的抄家小分队争先恐后地涌进宅院。
院子里立刻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和声严厉色的呵斥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女眷激烈且短促的尖叫。孙立闭上眼睛,默默倾听着这些动静,慢慢地,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
他抬步进院,两名士兵紧随其后,并立刻掩上院子大门。
不多时,院子大门重新打开,胸前衣襟上沾染了一串血迹的孙立面无表情地走将出来,对着门前围绕着一大圈前来看热闹的人群淡淡地宣布:
“罪吏王正,抗拒官府,持械拒捕,已被就地斩杀!”
绿林之中有投名状之说,官场上也不能免俗,杀了王正的孙立并不在此停留,而是将一屋财货留给了知州的心腹之人打包处理。
他带着已经捞了一部分油水的士兵继续赶赴下一个地方。
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州。知州相公要整顿吏治,掌控权力,压服全州,区区一颗孔目的头颅济得什么事?
他孙立,就是王师中灭门的利刃,平日里作威作福,不断排挤他的那些自诩为本地人的胥吏官员,将在孙立尚在滴血的长刀下,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登州城外官道边的亭舍里。
铁叫子乐和赶着驴车,将伤痕累累的解珍解宝从大牢一路送到这里。
驴车刚一停住,早就等待许久的顾大嫂就迫不及待地扒住车厢栏板,看着倒卧在稻草中的两个弟弟,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天杀的王正!天杀的毛太公!天杀的包节级!老娘誓不与他们干休!”
顾大嫂抚摸着解珍血迹淋淋的后背,看着解宝失血过多而苍白失色的面颊,咬牙切齿,浑身不住地颤抖。
孙新心疼地搂住自家夫人,无比揪心地发狠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赌咒发誓完毕,孙新扭头看向亭舍里站立的邹润,悲愤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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