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得像是连珠炮似的,他还不卡壳,一口气能说得你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刘老汉忍了忍,忍不住。
突然转过身,扬起手里的苦茶碗就要朝他掼来,“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老子的地老子想咋样就咋样,用得着你小子咧咧?!”
刘肥不怕死的挺着胸脯质问:“爹您这心怎么偏成这样,他刘老三到底哪里好了!”
刘老汉眼睛瞬间涨鼓起来,“他哪里好?他哪里都不好,老子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孽子!”
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你刘肥这个孽障,你再顶老子一句嘴,老子打死你这忤逆长辈的不孝子!”
说罢,扬起茶碗就要收拾刘肥,得亏家里人围了过来把两人分开,刘肥这才逃过一劫。
刘老汉气呼呼的坐在堂屋里,继妻张氏一边给小儿子使眼色让他快进屋里去,别跟爹犟,一边给刘老汉顺背,叹道:
“知道你是心里为老三着急,这老三也真是的,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林二宝。”
“不过也幸好是林二宝,从没听说欠他们债还不了出了人命的,都是送去庄里、矿山抵押做工还债,这老三混账了这么多年,也该叫他吃点苦头,没准这性子就改了呢?”
换做一般继母,根本不敢说这种话,就怕老头子以为自己心不慈,想害家里孩子。
但张氏来刘家已经十六年了,除了老大刘柏当时年纪大已经能够自立,剩下刘仲刘季,那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养育恩情在,不是亲生更胜亲生。
倘若不是真想刘季好,也不会狠下心让他吃点教训。
田里稻草那事,张氏早就猜到了,看破不说破而已。
这天眼看着就要冷了,老三家只有一个刚来,啥也不懂的新媳妇,要不给她们留点稻草,这冬天来了可咋熬过去?
但张氏心里也很生气,大郎二郎被刘季那个爹教得实在是不讨喜,见人不会喊,给他们东西也不会说谢。
就这田里的稻草,两兄弟拿之前也没想过要跟他爷说一声,偏要做这些偷偷摸摸的。
难不成,他爷还能看着他们冻死?
还有秦瑶这个做娘的,孩子不知事就算了,她一个大人了也这么不懂事,老三这都出事两天了,来都不来一躺。
“她莫不是,真想着老三死外头再也别回来了?”张氏心里想的话,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刘老汉心里一惊,缓缓看向老妻,“这不会吧?”
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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