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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齐后,池小池去军牢里看望了那个发·情的oega。
他正裹着一床棉被睡得香甜,昨夜满脸的惊惧惶恐已被安详取代,只是他侧身露出的后颈上有一片青紫,格外醒目。
池小池问印少飞:“这伤是怎么搞的?”
印少飞汗颜,将目光转向镇守在监牢入口的展雁潮。
展雁潮拄着一把由红木钢丝装饰的少校佩剑,坐在钢牢唯一的出入口,监牢的一大串钥匙套在剑柄上,而他的脑袋靠在栏杆上,一坠一坠地打瞌睡。
印少飞:“要是没有展副团,人没法全须全尾地送到这儿来……”
昨夜的一通混乱,印少飞简直是不敢细想。
那些alpha士兵都陷入了绝顶的疯狂,幸亏有展雁潮一路开道,结果那oega看到一群涌上来的alpha,吓得鬼叫鬼叫的,在自己怀里又踢又打,展雁潮回身一个手刀把人劈翻,世界才算安宁。
“那要你还有什么用?”池小池看了他一眼,“你和电饭煲相比,除了都会喘气外,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电饭煲:“……”
池小池再问:“谁把那个oega带进我帐篷的?”
电饭煲现在连喘气都不敢了。
池小池从他的沉默里读出了答案:“正好,就近去领三十军法。”
他转身向外走去,懊恼自己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的印少飞忙不迭跟上。
而他离去的脚步声终于惊醒了展雁潮。
看到季作山的背影,展雁潮豁然跳起,却一头撞上了脑袋正上方的铜锁,疼得他直转圈,嘶嘶吸了两口气,才抓着钥匙跳起身来,叮呤咣啷地往门口赶去。
池小池听到了钥匙的响动,转回头来,恰好和展雁潮撞了个对脸。
展雁潮这才发现自己这熬了一夜的尊容,在穿戴整齐的季将军面前着实显得有点狼狈,但展二少毕竟是展二少,他不会忘记自己追出来的初衷。
“我没动他。”展雁潮替自己澄清,“我有……那个的洁癖。”
池小池只静静看着他。
展雁潮说:“我认准一个人,就是那个人。”
为了掩饰尴尬,也为了避免听到拒绝的回答,展雁潮没头没脑地继续道:“oega真的脆弱得跟豆腐似的。……幸亏你没有变成这样。”
他看着已比他高出半头有余的季作山,甜蜜又痛苦地嘀咕:“你这样,就,就挺好的。”
说话间,展雁潮的悔意值又涨了两点。
不是因为别的,是真的认识到了他过往那些错误与荒唐。
但眼前的少年已经不是小季了,他看展雁潮的眼神,是季将军看展副团的眼神,只略略赞许地一点头,便选择了离去。
展雁潮心痛如绞,但也只能握着一串钥匙,静静地目送着季作山离去。
他想到了很久之前。
大概是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因为某个已经被他彻底遗忘的原因,小季挨了自己十来鞭子。
当时天气闷湿,季作山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自己守在他床边,怕他就此离开自己,一边难过一边悄悄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他了。
季作山醒来后,疲累得没力气同他说话。
他挤进了季作山的被子,抱着他,也不说话。
季作山小声说:“热。”
他抱他抱得更紧了。
季作山鞭伤向来好得快,身上也不疼了,索性任他抱着。
季作山说:“少爷,我的探亲假快到了。这么病病歪歪的,我怎么回去见弟妹呢。”
展雁潮就是不肯认错:“你不惹我生气,我怎么会打你。”
季作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展雁潮趴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漆黑的双眸宛如两点星子:“你会生我的气吗?”
季作山想了想,客观道:“我还没生过气呢。”
展雁潮不依不饶:“生气一个给我看看。”
季作山哭笑不得:“我不会生气的。……应该只会失望吧。”
展雁潮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季作山好脾气地解说:“生气,也许还有可能和好;失望的话,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发怒,只会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展雁潮嘴巴一鼓,跳起来忿忿道:“你敢!”
季作山没说自己敢,也没说自己不敢,只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明明是和他同龄的孩子,季作山的眼神却有着异常的温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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