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汐半空中的手,将人送上马车。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马车上的气氛又凝重又诡异。
身边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故意钻进祁之恒的鼻腔里,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一阵微风拂过,马车上的窗帘被吹起,连带着穆南汐脸上的面纱也随风而起。
祁之恒的眉头皱了皱。
这女人脸上的面疱好了个干净,眉如新月,细长而弯,衬得她那双眼眸更加精致明亮……
“咳咳。”祁之恒收起心思别开目光,心底渐生起一阵烦躁。
他竟是被她给蛊惑了去,红颜祸水,待无用之后他定是要杀了的!
“王爷怎么了?”穆南汐假装关切地问。
祁之恒冷哼一声,索性闭上双眼。
眼不见心更净。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需得从这里下了马车,步行走进宫。
祁之恒带着穆南汐下了马车,原本四周热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对夫妇。
太上皇在位时,朝堂上有不少人认为祁之恒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之人。
毕竟太上皇只有四子,可长子早逝,二子仁弱,三子心狠,唯独这四皇子智勇双全。
谁知禅位诏书突然从天而降,赐婚圣旨也随之而来。
那位太上皇居于皇家别院,留下口谕:再不见朝臣,也不准皇子看望。
有人怀疑诏书作假却被新帝抄家,朝堂上再也没有二言。
此番镇北王回到都城,朝中不免有所动荡。
谁都能看出来赐婚圣旨是在针对镇北王,是诓他回都城的戏码。
靖国公府看似声名在外却无任何实权,嫡女更是体弱貌丑,更何况此番祁之恒一入都城就被卸去了兵符。
说得好听些是体恤镇北王镇守北地辛苦,如今新婚更是要以延绵子嗣为首要。
说得不好听就是要夺了镇北王的兵权,再塞一个无关紧要的丑女人去恶心他。
捧着新帝的那些人凑到一起,都是在看祁之恒和穆南汐的笑话。
穆南汐心头冷笑,毫不在意四周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步步沉稳,没有丝毫的慌张窘迫。
身边的祁之恒本就是在生杀场上浴血奋斗的将军,浑身上下都透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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