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掌管库房的安管事手里提着一篮子被耗子啃咬过的水果,匆匆走入南厢阁内。
“夫人,大小姐的回门礼,都臭掉了,还被耗子啃的一地都是,还弄脏了许多锦缎布匹。”安管事手里提着的果篮,就是五日前,沈菀从谢家带回来的回门礼。
那些回门礼,都是吃的。
可京妙仪以为谢家给沈菀准备的回门礼都是值钱的玩意,也没特意让人查看,再加上这些日沈家出了那么多事情,京妙仪整颗心都系在了沈莲的身上,哪里还记得回门礼的事情。
跟在安管事身后的家仆,怀里抱着一匹绸缎。
可是这一卷绸缎被耗子啃的洼洼坑坑,破洞不堪。
京妙仪目光先落到家仆手里的绸缎,脸色惊变,尖叫出声:“我的妆花缎!”
她走到家仆面前,伸手扯下妆花缎。
那妆花缎被耗子啃食的太严重,她还没用力,就扯下了一大片妆花缎,那一片妆花缎还都是洞。
这妆花缎编织起来极不容易,色彩、花纹运梭如神,是她的三子花重金去江南绣楼求得一匹。
她还没来得及做一身衣裳,竟全被耗子给咬了。
她看着手上零碎的绸缎,转身就从安管事手里拿过烂掉的果篮子,狠狠的丢出房间。
沈菀这蠢货。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主母的怒火震慑,纷纷跪在了地上。
安管事也跪在地上,说道:“夫,夫人,八十八箱,全都是吃的,全都被耗子啃了,还有一些液体溅在布匹上,所以,耗子就把布也一块啃食了。”
“蠢货,你不知道好好检查大小姐的回门礼。”京妙仪是真的没想到谢家回门竟回吃的,更无耻的是……他们还把吃的包装成那样子,谢家的人是不是有病。
安管事吓的瑟瑟发抖:“夫人,没有你的允许,奴才怎敢私自动那些东西。”
对,她真是气糊涂了。
安管事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忠仆,没有主家的允许,安管事绝不敢做越级的事。
可京妙仪还是怪安管事失职了:“那回门的礼单呢,你也不看过,就将那些东西放进库房里。”
“那谢家的管事说,礼单不小心弄丢了,之后也没再送一份礼单过来。”安管事如实的回道。
沈莲从妆台前起身,转头看了看京妙仪动怒的脸,道:“娘,不就是一块布吗,耗子啃了就啃了,回头再买一匹就是,再说,那大姐姐送回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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