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眉心,大约因为医者仁心,他蓦地共情了这小哥儿,几乎要替他发起愁来。
一时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不错,是该教给这家人如何做草药生意。
这和打猎一个道理,靠山吃山,风险还要小上许多,不用温野菜,温二妞一个小丫头也干得了。
撇去这些不说,温三伢是个多病的身子,自己出手替他调理地再好,将来也少不了和郎中打交道。
自家若是做草药生意的,和郎中们打好关系,不愁他们不上心。
喻商枝心里一番筹划,温野菜自是不知。
他只是察觉,自己说这些话的初衷是让喻商枝放宽心,可话一说完,对方好像更愁了。
不过小郎中就是一脸愁容,也是让人移不开眼神的。
譬如……居然有人鼻梁如此又高又挺,感觉淋上两滴水珠,都能径直滑下来。
短暂的一瞬,他看直了眼。
等会过神,又懊恼着自己嘴笨,赶紧换了个话题来讲。
“对了,等你眼睛好了,要在家里替人看诊,需要添置什么东西?我看别的郎中,大大小小的家伙什不少呢。”
他不提醒,喻商枝一时还未想得起来。
这么一说,脑子里就习惯性地闪过那林林总总,其实是不小的开支。
原本想着,等眼睛好起来,开门看诊一阵子也未尝不可,期间若能遇见卖得上价的药材,凑够二十两还了温野菜也不难。
可今日,自己得了那粒麝香。
“这些暂且不着急,我心中有数。”
见他自有打算,也知他在这种事上肯定比自己靠谱,温野菜便没再多言。
话题一顿,喻商枝又想起什么。
“对了,这个忘了给你。”
他从衣襟里掏出白日胡大树给的一吊钱,当时四下忙乱,温野菜不在身边,他便先收下了,后来竟忘了拿出来。
温野菜乐得把九十文又数了一遍后,牵过喻商枝的手,把钱放回他的手心里。
“还是你收着,总不能身上连点花用都没有。”
喻商枝乍一下先碰了温野菜温热的指尖,又握了满手冰凉的铜钱,一热一冷,掌心溢出一丝薄汗。
“我成日也不出门,哪里有什么花用。”
温野菜已经转而去收拾钱罐,大方道:“让你拿你就拿着,你有没有钱袋,我给你装进去。”
说完却一拍脑门,“我忘了,你的钱袋那日沾了血污,洗不干净了,我又怕上面有病气,给丢在火盆里烧了。”
他眼珠一转,莞尔笑道:“正巧,你等等我,我给你做一个新的。”
喻商枝这回是真心实意地询问,“你还会做钱袋?”
说完就意识到这话不妥,既然眼下哥儿如女子能嫁人,八成也会学针线女红。
意料之中的,听到温野菜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何止会做钱袋,我会的还不少呢,打小我娘就教我,以前我家有台织机,我还学过纺线、织布。”
喻商枝得体地浅笑,“那你很厉害。”
温野菜轻轻哼了一声,眼神却躲到另一边了。
事实上他的女红确实差到天怒人怨,至于纺线织布……只能说学过,学没学会不可为外人道。
可汉子都喜欢贤惠的哥儿,自己已经输了样貌了,若连个钱袋都不会做,就算喻商枝是自己的上门夫婿,那也未免太丢人了。
不就是个钱袋么?
他心道,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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