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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实秋在灶桌泡茶,聂子航则参观性地走到书桌前,看见铺开的一张毛笔大字。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写的是《陋室铭》当中的一句,字迹苍劲有力,颇有颜楷的意思在。
大字的右上角,摆放着一本《格列佛游记》,还是全英文版的。
这位‘钟老先生’也懂英文?
“钟先生,我能翻翻这些书吗?”
擅动之前先问过主人意见,也是礼节所在。
“请便。”
聂子航拿起《格列佛游记》,随手翻阅了几页,发现每一页都有钟实秋做的译注。
观察力敏锐的聂子航还发现了另一件事,两页之间的译注笔迹并不相同。
深居简出,几乎不与人来往的钟实秋,会和谁共同一呢?还是说这上的译注,是早在十年之前就发生的事?
聂子航暂且搁下心头疑问,放下《游记》,转身来到书柜前,一眼看中了那本1947年出版的《围城》。
1947年出版的第一部《围城》,放到现在也算是珍品了。
聂子航翻开第一页。
“与实秋清华面晤——钱中输,1953。”
再往后翻,序言的空页之后,是钟实秋的一行笔记:
“1953年,我与小妍在清华园中再次遇见中输先生一家,杨先生与小妍十分投契,而钱小姐也正值15岁。在得知我与小妍即将进入文研所后,中输先生提出邀请我一同完成《伟人诗词选集》的英译本,这令我受宠若惊。”
“夜晚时分,为了做足准备工作,我和小妍开始同一本西方名著,并对对方不准确的译注进行校正,这样的交流方式卓有成效。”
……
上沪文艺总部,主编办公室。
编辑彭煜祺坐在主编巴金的对面,笑着递去一封信,说道:
“《潜伏》登载的下半月刊收效良好,咱们这期的销量比上半月涨幅大了许多,主播您看,都有读者给我写信了。”
年逾古稀的巴金精神矍铄,看不出一点颓唐的影子。
经历了近乎两个时代的变迁,依然能保持气定神闲的处事风范,这是聂子航对“巴金”两字敬重的原因之一。
这位文坛泰斗接过信件,简单浏览了一通,也笑了起来,眼角两道皱纹和蔼地绽开:
“这就是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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