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辛苦了。”
苏长青笑道。
陈季贞苦笑不已:“公子,当初咱们冀州一穷二白,你把我这个大老粗扔到学宫来当山长也就罢了。现在您麾下人才济济,就让我告老还乡吧。”
苏长青微微一笑,道:
“不到八十,还想退休?”
陈季贞:……
他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八十。
苏长青走进武道宫内,来到黄天化面前,看着这位封神中的猛将,笑了笑道:
“想不想学武?”
黄天化倒是不惧生人,嘿嘿憨笑一声,道:“学会了,能揍俺爹吗?”
苏长青看着这个一身反骨的小崽子,一时竟无言以对,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对着周围的夫子道:
“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武成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看来这种熊孩子,是没油水可榨。
……
苏长青离开冀州学宫之后,来到了苏楼。
苏楼建立之后,逐渐代替了驿站,成为冀州招待周围方国来使之所。
此时。
苏楼三楼,宾仪馆。
咔嚓!
一个精贵的琉璃杯盏,被狠狠摔碎在地上。
“胆大泼天!”
“苏长青真是胆大泼天!”
“只有冀州的土地才能育出种子这般鬼话,也敢拿来欺君罔上!”
“他想造反不成!”
一个身穿大商官袍的传奉官,怒不可遏的指着旁边的冀州官员破口大骂。
“等了半年,本官等了半年,就等来了这一句话!”
“你们,你们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你们好歹也给本官想个好的藉口,本官……求求几位大人……”
传奉官骂了半晌,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如丧考妣,跪在酒桌边上痛哭流涕。
他身边,几名冀州的官员始终冷眼旁观,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澜。
“张大人,事在人为。”
“大王信不信,还在于你。”
传奉官瘫软在地上:“你们,为什么要腐蚀本官。”
……
苏长青听着里面的动静,面带微笑的从宾仪馆门前走过,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癸字号馆。
他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一张憔悴不堪,满脸胡须凌乱不齐的俊朗面庞,映入眼中。
他看着眼前身着便衣的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就想一剑劈过去。
看看他会不会空手接白刃。
“李总兵,久等了。”
苏长青面带微笑,抱拳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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