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许是不愿意和温柔的父亲陷入沉默,三枝摇月嘟嘟囔囔地开口说:
“我今天和朋友约好了出去。”
三枝父亲的脸色一亮,就连音调都变得明亮了一些:
“对嘛,偶尔也和朋友出去玩玩,不过最好别晚上出去,我和妈妈会担心的。”
“嗯。”
“和晓海吗?”
“不是。”
看见女儿的身体不自觉地拘谨,就连平日中那张清冷的小脸都有些发红,三枝父亲觉得好玩般地拿起桌面上的报纸。
“我知道喔,这些天都是他送报纸来的,你也从没和我说过。”
“因为你起的比较晚。”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些许焦躁。
“那之前也没见你帮爸爸拿过。”三枝父亲勾起嘴角,翘着二郎腿,话语里掺杂着满溢的揶揄,“摇月你是怕我不再让你和他见面吗?”
三枝摇月的心脏跳了好大一下,她感觉有白色的水蒸气正从脸颊毛孔里窜出来,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水气烫伤。
“这、这有什么怕的,请你不要乱说。”
她硬生生地把整块饼干塞进嘴里,再把手掩在嘴前,借此挡住逐渐烫红的脸,纤长的睫毛如蝶振翅。
三枝父亲却露出睥睨一切的神秘笑容,不以为然地说:
“不过没事啊,说实在的,这里不存在什么个人隐私,大家还是一个町的,人际关系太密切了,一旦发生了什么我想很多人都会知道,更何况这种互帮互助且自然的生活,要是习惯了的话,也是挺舒坦的。”
父亲说得落落大方,三枝摇月反射性地想抬眉看他,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满是深意,惹得人无心反应。
——可真的会很多人知道吗?但就算知道了,在大家的地位里又有多重呢?
——毕竟我们才六年级。
◇
“你知道吗?我们就算待在家里,也能看见磐梯山的颜色,特别是秋天,那里就像火烧一样连成一片。”
“我知道。”
“而且交通也很方便,有直达猪苗代湖站的电车,还挺便宜。”
“我也知道。”
“渔麦,我不想教育你,但是,无懈可击的女孩子是不会受到欢迎的。”
清源渔麦看向对坐的一直唠叨个不停的清源晓海,他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往面包上涂抹着沙拉酱。
日常生活在继续,总让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看到他的动作,清源渔麦提醒到:
“沙拉酱。”
清源晓海的手顿时僵硬住了。
“那给你吃吧。”
清源渔麦接过那片面包,粉白的脚趾在橡胶鞋底剐蹭,手指在柔软的面包上揉捏着:
“你明明可以自己去和摇月姐玩,不用带我的。”
清源晓海微微一笑,把面包对半折起来,中间碾碎的面包屑在桌面下雪。
“渔麦,我是你哥,出去玩怎么会不带你。”
“你只是想把我当做一个行动的旗帜,就像原始部落里面进行某种仪式时需要的祭品。”
“别那么诋毁自己。”
“我只是打个比方。”清源渔麦的视线透过窗户窥视着隔壁的房子,又慢悠悠地看向了清源晓海,“我能请问你一个月收入多少吗?今天是不是没收入了?”
“我能请问你能别问吗?”
“啧。”
清源渔麦一脸嫌弃地别向一边,两三口就把面包全部塞进嘴里,
“我去换下衣服。”
“好。”
过了一会儿,清源渔麦从楼上下来,她上半身穿着白色t恤,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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