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顾着跟长辈聊天没想起你来,你困了乏了可以直接上来休息不用无趣坐着等我的。”
“陪家人长辈再理所当然不过,怎么会无趣。”
盛庭看着她不急不缓动唇,“我想了解你,包括你的家人。”
初霜盯着他看了几秒,脸颊微热,想说句“谢谢”又觉得太过生硬,便移开眼去给他找睡衣。
“我给哥借的,你们身量差不多,应该能穿。”
她一般说哥便是沈矜言。
沈鹤如她唤大哥,沈璟她唤二哥。
“可以。”盛庭拿了衣服便去浴室。
他洗漱完出来时初霜刚铺好床褥,换了女儿家杏色的寝具,改为一套烟蓝素雅的。
她去浴室洗漱时盛庭坐在床边抽出一本书,余华的《第七天》。
手掂量着摩挲过书侧厚度,忽然指腹微滞,某一页明显的折痕令他精准翻开书页。
打开后赫然看见铅笔勾勒的几排文字:
【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过去又走过来,我也听到了,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直到有一天,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然后门铃响了。】
她勾画的痕迹很轻,且用的是铅笔,像是小心珍惜着这书。
盛庭目光在这行字上看了许久,思绪不免远飘。
她勾出这段话时在想什么呢?
指腹微微按着书页,视线往下,看见那下面的第二段话。
【“很奇怪,”她说,“我昨晚梦见和你结婚了。”】
【真是奇怪。】
盛庭目光凝在端端正正的白纸黑字上,浴室那边有细微动静,人快出来了。
手指又翻到另一页的折痕,第199页。
这一页上没有勾画痕迹,但目光一扫,最明显的一句话映入眼帘。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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