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所以在下身上就只带了这点不值钱的东西,还请道长笑纳。”
张静清听着张三的话,心中感叹这青年虽然拜师之心不诚,但是向道之心或许不假,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无妨,我说了,我等修道之人不在乎这黄白之物,你有这份心就……”
他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
不仅是张静清,就连张之维也看着张三手里的东西瞠目结舌。
无他,因为张三手中的东西实在是太耀眼了。
那不是张静清和张之维所想的银元或者纸钞,而是一根一根整齐排列的,璀璨夺目的金黄。
那是五条足足有手指粗细的小金鱼!
张三将手中的小金鱼双手呈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张三的声音将张静清和张之维从出神中唤醒,张静清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咳咳,张善信,此礼太过贵重,贫道受之有愧啊。”
有门!
该说不说,虽然用钱来敲门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打道门的脸,但是这次张三却是敲在点子上了。
这个年代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天师府作为名门大派,经常会救济一下山下的普通百姓,这就导致原本就没什么进项的天师府雪上加霜,整个天师府除了作为天师的张静清以外,其余的弟子穿的都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袍子,就连张之维也不例外。
而张静清好衣服,也只是作为天师的体面而已。
可以说,现在的天师府,很穷!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给天师府捐钱,那肯定是越多越好,虽然最终这些钱免不了被天师府上的弟子拿出去救济百姓,但是能让更多的百姓得救,那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所以面对张三掏出来的黄白之物,张静清可耻的心动了。
而张之维想的并不是这个。
他在想张三的目的。
从张三的手笔来看,这家伙并不缺钱,而且从穿着和行动来说,估计还是个养尊处优的主。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来修道呢?
张之维很怀疑张三的目的。
而张三则是敏锐的注意到了二者的反应,他心头一动,摇头说道:“这些东西并非是赠予道长,而是赠予天师府的,只可惜在下身上目前只有这些了,不然的话……”
“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张静清给张之维使了个眼色,待张之维将张三手里的金条收起来之后,才略微有些过意不去地对张三说道:“不过这份奉纳实在是过于贵重,天师府白白收下,这不好。”
“这是在下自愿,道长不必挂怀。”
“不不不,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拿了你准备的束脩,却没有收你为徒,这无论怎么都说不过去,不过事已至此,老道也不会因为一些黄白之物就朝三暮四,善信确实不适合加入我天师府。”
这句话说到这里,张三也明白张静清的意思了。
不适合天师府,那就是适合其他的门派呗。
张三压下激动的心情,佯装困惑:“道长的意思是。”
张静清笑道:“我看善信一片赤诚向道之心,若是就这么流落实在是可惜,恰好老道明日要去参加陆家老太爷的八十大寿,届时各门各派都有门人到场,到时候老道我从中牵线搭桥,为善信寻一个好去处,不知善信意下如何?”
张三赶紧拱手,深深一拜:“多谢天师!”
而在张静清和张之维看不到的地方,张三的嘴角轻轻勾起,心中暗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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