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拿起筷子夹着鱼肉:“我只能记住一本,你给我准备纸笔,三天后给你。”
女人用力咀嚼着鱼肉,以此掩饰双眸中涌现的委屈。
她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忽然,耳畔又传来了那淡漠的讨厌嗓音。
“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林白薇努力往嘴里塞甜嫩的鱼肉,香腮鼓鼓,唇边沾了油渍,不想被他听出自己嗓音的颤抖。
“烧菜做饭。”
沈仪将擦干净的刀鞘挂在墙上。
即便对方像个谜语人,但他还是大概捋清了思绪。
狐妖忌惮她的身份没有杀她,却随意的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丢给了前身,这群狐狸再神通广大,还能日夜防着?
无非就是想借前身的手做掉这个女人。
那自己有何特殊之处?
思来想去,沈仪也只能想出差役这個身份,由此便能轻松推断出林白薇支支吾吾想要掩盖的事实了。
啧,林家将独女送出去拜师学艺,合着最后送进了镇魔司是吧。
她最怕的哪里是什么狐妖,分明就是自己啊。
若是被朝廷差役所害,就能让狐妖们从此事中轻松抽身,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要是自己当初心念稍微想错分毫。
真一刀斩了这个女人,亲手杀了镇魔司的人。
沈仪光是想想被整个大乾朝悬赏的场景,便有些后背发凉,顺便在心中痛骂前身那个见色眼开的玩意儿。
什么女人你都敢碰!
“……”
林白薇哪里知道沈仪的诸多心思,她吞咽着鱼肉,用力吸了吸略微发红的琼鼻,嗓音沙哑道:“做就做!”
不就是做饭么,撑死你!
她小手把筷子捏的咯吱作响,等自己熬过这个月,想办法解了封印。
到时候一定要准备一大盆刷锅水,捏着他鼻子往下灌。
念及此处,林白薇心情稍好了些,取过酒壶咕咚咚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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