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无名无分,我也认了。”
“长长久久,是多久?”青华见缝插针地试探道。
越鸟不动声色,面上却不禁露出苦涩,她怕被青华看破,干脆趴在他的胸前环住他的脖子撒起娇来:“那自然是有多久就多久。”
青华仰天长叹,心里甜中发苦喜中有悲,靠在越鸟的肩头闷声问她:“殿下既然答应了,那还算是佛门弟子吗?”
“帝君无需多虑,我母也是金身,也不入雷音寺,便知灵山无妨。”
越鸟嘴上轻描淡写,心里却忍不住内疚,她自小长在佛祖座前,三千年修得一身清净,岂料与青华一日生情,居然心甘情愿地抛舍宏愿,实在是辜负了佛祖和观音大士的多年栽培。都叹尘缘苦,谁知这一个情字竟有如此威力?
青华听见越鸟轻叹,便知道她没说实话,原来所谓情劫就是要他们二人无情是苦,有情也是苦。既然是逆天而行,就得将尊位名节乃至性命悉数舍了,才能换得百年相欢。
青华没有舍不得,他只是舍不得越鸟。
“是我害了你……”青华捧着越鸟的脸喃喃道。
即便西王母愿意在姻缘簿上配了青华和越鸟为夫妻,他们也绝不能在天庭行礼成亲,他俩命途多舛情路坎坷,皆因青华断情在先生情在后,逆天狂背;而越鸟拜雷音在前脱雷音在后,忤逆不孝。天数不容,便要叫他两个无名无分,不得圆满。
眼看青华满脸苦涩,越鸟连忙安慰他道:“你不是说你本就是离经叛道不遵礼法之辈,如何计较这些?”
“可我就是计较!若不是因为我,殿下出嫁应该是百里红妆,百鸟朝拜五族共庆,偏是我不好,害得你连一身嫁衣都穿不上……”
青华眼中泛红,越鸟心中也是苦涩一片,他俩未免太运途不济,九重天不能起仪仗也就算了,他们早就在这溪鸡县扮做夫妇,如何能再办婚宴?今年恰逢灾年,村民连对联都换了白底,家家户户都不贴窗花不点红烛,他们若是贴褔贴喜,岂不是坏了此处民风,伤了乡民的心?
青华心中懊悔万分,捶胸顿足道:“殿下是凤凰后裔,身份贵重,偏偏是我不好,让殿下落得个无媒无聘无礼无宴的地步,只怕就是凡夫俗子也没有如此简薄的。”
越鸟不以为然地捧着脸笑道:“谁说的?帝君不知人间疾苦,贫贱夫妻指月为媒的都大有人在。若是有情,无论如何贫贱,都可以相濡以沫。若是无情,就是凤冠霞帔,也难保夫妻恩爱。帝君一向通透,自然知道夫妻只求同心,不求其他。”
此夜二仙秉烛夜谈,你侬我侬,至晚方归,越鸟睡到半夜,突然却有人悄悄推开了她的房门直奔她的床榻。屋里黑漆漆的,越鸟只看得出个男子身影,她以为是青华闯进了她屋里,便嗔怒道:“你做什么?”
那男子并不应声,反倒是站在越鸟的床尾,猛地掀开被褥,将越鸟的脚握在了手里直摩挲。越鸟大吃一惊——莫非这老神仙如此按捺不住,这是急急要与她圆房吗?
“帝君休得无礼!”
越鸟挣扎起来,那男子按不住她,便出声相劝:
“小娘子,你那相公不疼你,小生来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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