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众将说道:“各位将军,末将年轻识浅,所虑只是一家之言,还请诸位斧正。”
贺瑰笑道:“陆校尉在广陵之战当中的几次决策都深谙兵法真义,堪称后生可畏,不妨大胆直言。”
陆沉心中一动,想起离开广陵之前,段作章曾经提过一句他和这位贺将军关系莫逆,看来果然不是假话,于是便还以微笑,然后沉稳地说道:“方才大都督说,反攻之战势在必行,原因就在于淮州北面三处要冲,仅盘龙关在我军的掌握之中,这便造成我方在战略层面的被动。”
在一众武将的注视中,他抬手指向地图,不急不缓地说道:“青田城和涌泉关一日不在我军手里,北边的敌人就可以随时南下,而我军为了维持来安防线必须要投入大量的兵力,而且靡费粮草甚巨,淮州当地的百姓难以供给。”
坐在元行钦旁边、南衙振威军都指挥使侯大勇不冷不热地说道:“陆校尉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个道理好像大家都明白。”
言下之意,在场众人谁不是经验丰富的老将,需要你一个毛头小子装模作样地讲一些众人皆知的废话?
贺瑰浓厚的眉峰当即皱了起来,但是侯大勇的话不算出格,而且坐在帅位上的萧望之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
陆沉对此早有预料,其实不光从京城来的三位都指挥使,便是萧望之麾下的这些虎将,除贺瑰明显表露善意之外,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些冷淡。
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军中很讲究资历,广陵之战也并非发生在这些将领眼前,他们不太容易接受一个年轻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大谈特谈兵事。
“侯将军且稍等,容末将说完。”
陆沉不慌不忙,随即快速说道:“此番反攻若能夺占青田城和涌泉关,不仅可以让淮州在以后完全占据主动,还能引发北边的内斗。”
这句话出口之后,侯大勇依然面色阴冷,旁边的元行钦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淮州众将更是如此。
萧望之微微颔首。
陆沉见状便继续说道:“根据织经司掌握的消息判断,伪燕朝堂上一部分官员心向景朝,无论收买还是胁迫,他们都成为景朝辖制伪燕的棋子。如果将时间推移到十二年前,那时候北地官员基本都是唯景朝马首是瞻,可十多年时间过去,终究会有一些人不甘心继续做一个生死无法自决的棋子。”
在行军打仗这件事上,陆沉相较于堂内众将无疑非常稚嫩,可是一旦涉及织经司的业务范畴,这些人却又远远比不上他。
虽然陆沉加入织经司不久,但是因为苏云青对他的期许和干办的官职,以至于他在淮州境内的权限很高,广陵衙门的案牍库可以随意出入,一应情报也能随时查阅。
侯大勇虽然神情不太好看,但此刻也只能闭嘴不言。
陆沉从容地说道:“伪燕东阳路大将军张君嗣便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他执掌东阳路境内所有军队,同时又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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