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细,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和眼界远超同龄人。眼下局势波诡云谲,正是需要大家同心戮力的时候,还望干办莫要过于自谦。”
詹徽随后说道:“段将军说的没错,现在可不适合藏私。陆贤侄,你大可开门见山。”
他和陆家的关系不是秘密,因此在段作章面前没必要刻意装出和陆沉不熟的姿态,这也是信任对方的表现。
陆沉斟酌道:“下官确实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但还没有思虑妥当,所以不敢妄言。”
段作章与詹徽对视一眼,两人的神情渐渐肃然,后者颔首道:“你直说便是。”
陆沉便道:“其实下官在抓捕游朴之前便怀疑他的身份,因此那日请段将军回织经司衙门,只为让游朴有一个插手城防继而暴露的机会。虽不知古道那边是怎样的情况,但是游朴肯定没有太多的时间观察局势,想必他在得手之后,便已经让人向燕军传递消息。”
段作章最先反应过来,正色道:“我查过游朴这两天的动作,他确实有调整城防的举动,具体便是将几名亲信调至西门区域。从这一点来说,倘若伪燕主力能穿过古道来到城外,最便捷的自然是谋夺西门。只要此门一破,敌军便可冲入广陵城内。”
陆沉点头称是,又道:“所以下官就在想,敌军若是打算以最小的代价攻城,必然不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城外,这样即便游朴安排了心腹,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城门。想要做到这一点,必然是趁夜深人静将士们疲乏之时,敌军小股精锐先行靠近城门,然后里应外合攻入城内,紧接着大军掩杀而来。”
“你的意思是,将这股精锐放进瓮城,然后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段作章面色凝重。
陆沉缓缓道:“这只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构想,下官认为一味死守会很艰难,如果能先吃掉对方一股精锐,可以极大提振我军将士的士气。”
詹徽看了一眼段作章,插话道:“贤侄的想法未免有些冒险,依本官看还是固守比较好。”
“未尝不能一试。”
段作章忽地开口,语调铿锵有力。
詹徽略感惊讶,他那句话当然不是要拆陆沉的台,而是广陵的安危关系太大,绝非现在的陆沉可以扛起来的责任。
若是成功自然好说,可万一出了纰漏,朝廷那些人怪罪下来,萧望之都不一定保得住他们。
段作章目光坚定,望着陆沉温和地说道:“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制定一个完整的策略出来,此事多半要利用到察事厅的探子。今日当着府尊的面,本将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假如这个计划付诸行动,本将会负责到底。”
陆沉不禁微微动容。
段作章的神情清晰无误地告诉他,那天晚上他的承诺绝非戏言。
一念及此,陆沉起身行礼道:“下官定当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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