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光啊,你看花儿皮包骨头,怕是活不出法来,我看还是扔了吧!”春花奶奶咬了咬牙说。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春花爷爷瞪了她一眼:“孩子还没断气!”
春花娘抱紧昏迷不醒的女儿:“要扔就扔掉俺娘俩!”
就在这时,春花三舅苏俊宁来看外甥女了。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
“姐姐,姐父,你们这样眼看着外甥女病下去也不是办法。”俊宁用自己的眉头贴着春花的眉头:“再烧下去就没命了!”
“那还有啥好办法?”春花爸耷拉着脑袋,抽着闷烟说:“公社、县医院都看了,也没好办法。”
“给我支烟,”春花三舅也是个烟瘾特重的人,平时都是抽卷的烟叶,因为今天来得仓促,忘了带烟叶;见姐夫抽香烟,也顾不得啥烟啦。
春花爸扔给他一支烟,又给他点着。
“我听说宋家屯有一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不妨让花儿到他那里瞧瞧去?”春花舅猛吸一口烟,因为吸不惯香烟,禁不住呛住了。
“俊宁,你不能抽这个就别抽。”春花妈递给春花舅一个瓷茶缸,让他喝点水;俊宁接过茶缸,喝了一口。
“到这个地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春花爸说了句粗话,春花娘心里一阵绞疼。
春花爸扔掉烟蒂,站起来用脚踩了踩,对春花妈说:“桂英,今天风大,你给春花包严实被子,我去推自行车。”
“姐夫,我看还是用地排车稳当些。”春花舅也扔掉了烟蒂。
“那,我去借地排车去。”春花爸推开门,却发现有一辆地排车就横在门口。
“俊宁,原来你已经准备好了!”春花爸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担心姐姐抱着花儿坐自行车不方便,就找了辆地排车。”春花舅抬起车把,车尾稍朝下。
春花娘抱着昏沉沉的女儿坐在地排车上。
“俊宁,你来骑自行车,我拉着她娘俩吧?”春花爸递给春花舅自行车。
“哎呀,姐夫你就别争了,我天天拉地排车,顺溜!”春花舅也是个倔脾气。
春花爸不再争了,他递给春花舅一支烟;春花舅将烟放在耳朵上,春花爸要点烟,他摆了摆手:“快走吧,有二十多里路呢!”
“别慌走,咱得带点礼物吧?”春花爸回屋里拿了两瓶罐头。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宋家屯村北老中医家。门前有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槐树,槐树前边有一小块地不知种着什么,有白的、绿的、黄的。。。。。。
春花舅将地排车停在中药地旁边,春花娘抱着春花,又用头靠在女儿眉头上,头还是那么热。
有光提着礼物与春花舅相跟着走到门口,只见掉了许多黑漆的两扇木门半闭着。
“宋大夫,在吗?”春花舅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敲,侧耳听了听,感觉有打呼噜的声音。
春花舅推开门,只见里面黑咕隆咚。
“进来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春花爸招呼春花妈抱着春花进了屋。
春花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眼睛窝深陷、胡子有几个月没刮的老人。
“宋大夫,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春花爸将两瓶罐头放到他跟前,老人也不推让,便收下了。
“宋大夫,麻烦您给我外甥女把把脉,看看她还有救吗?”春花舅迫不及待地问。
宋大夫站着给春花把了把脉,又掰开她的嘴看了看舌头。
他先是到门前地里掐了朵什么花,然后转身到里间屋子里,大约五分钟后,将五包中药交给春花爸说:“一天一服,第二天早晨再煮一回药渣,五天后再来,我调调药方。”
“谢谢宋大夫。”他把两块钱塞给宋大夫,宋大夫摆了摆手说:“孩子喝完药痊愈了再算吧。”
没想到,县医院都没看好的病,春花只喝了10服药就好了,事后,春花爸问这位“神医”,春花到底是什么病,这位“神医”讲了一句中医专业语,春花爸一句也没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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