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尧？你不是不舒服吗？”秦妈的表情有点僵硬，这妮子怎么卖队友呢。

“我啊？我没有……哎呀算了。”姜初尧自暴自弃了，小姑娘扯扯校服扯扯头发，很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忙手忙脚，她不敢去看苏起又不敢和秦妈对视，只是左顾右盼，滴滴咕咕。“秦妈，没事，没事，这是我同桌，我们关系很好的，他就是我跟你说得那个朋友，苏起。”

姜初尧的声音越说越低，身前两人算得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两人，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社死，姜初尧就差没抓耳挠腮了。

“苏，苏起，我刚刚以为是我妈又要乱介绍人给我，我就跟秦妈出主意的，想赶你走，不过没想到是你，那就不赶了不敢了。”

秦妈点点头，被这傻妮子闹了个乌龙，她这个老阿姨都有些尴尬了，瞪了姜初尧一眼，和苏起歉意的笑笑，嘴上招呼道：“那好那好，苏起同学谢谢你高中照顾初尧，行，我不打扰你们两同学，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啊。”

秦妈很快地熘走了，跟姜初尧这个猪队友混在一起，她秦大姐有种智商被同化的感觉。

客厅里只剩下苏起和姜初尧。

“额，该说些什么……”姜初尧有些手忙脚乱，她刚刚还想着怎么把茶水泼到来人的脸上，结果谁知道来的人是苏起呢。

“姜初尧。”苏起看着她，他没在意那么多，只是看姜初尧能一口气说出那么长一段话，心下有种熟悉感，“是你吗”

姜初尧沉默了两秒，叹了口气，将头发揽到校服后面，拍拍小脸蛋，恢复了高冷的表情，点点头道：“是，是我，你认识的那个姜初尧。”

安静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除了刚重生时姜初尧拉着他去一楼架空层表白，这还是苏起和姜初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二人独处。

所以这算是旧情人重逢还是仇人见面？两个人都拿捏不清楚跟对方的关系，但想来是极难得的重逢了。

许久之后，苏起才率先开口，他看着眼前十七岁的姜初尧，想到的却是自己和暮之婚礼那天，这女人同样披着婚纱过来砸场子的样子。

“好久不见。”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苏起想，大概是过来的一路上，他和陆纤聊天时被敞篷跑车的风刮得喉咙有些干。

“嗯，好久不见。”姜初尧点点头，声音冰凉有质，像是某种柔软的冰块。

姜初尧同样看着苏起，十七岁的苏起眼下是普通少年的打扮，就好像他们前世在医院的初见，他安安静静简简单单的生长在逆境里，一点点的将她也带出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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