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暗道,家中的酒席已经备下,招待那些齐齐登门的府中管事不说,他还抬出了母亲赖嬷嬷的面子,准备明个请贾老夫人也过去。
话说奴仆能请主人赴自家宴,这当是多大的荣耀。作奴仆做到赖大这般地步的,实在是古来罕有。
荣国府中,只有二老爷贾政在朝为官,而贾政此时已经散了值,正同养着的一干清客在外书房聚会,赖大也是他叫来的。
赖大从宁荣街西边角门进,也无需人通告,自个熟门熟路的在贾政外书房外请安。
二老爷贾政早年间准备靠科举出仕,读了不少书,虽说最后由老国公替他直接求了工部的官职,不再需要考科举,但这些年来贾政也依旧自诩为孔门子弟,养着不少穷酸书生。其中有詹光,单聘仁等。
“赖大,进来说话。”书房内贾政传声。
书房这等地方平日里贾政是不喜赖大这般粗俗奴仆进入的,今日却不知怎的。
赖大一头雾水进门,因听得贾政声音中的怒意,心思不免先凉了几分。
书房中,贾政坐在一处桌案后,两边陪坐在一干清客,这些都是赖大认得的,只有一年轻书生面生,在贾政左手首位坐了,正笑着看过来。
这番笑却是让赖大不由打了个冷颤,不去看书生,只跪倒在地,再同贾政请安。
赖大暗道,二老爷贾政到底没有功名在身,进士老爷们哪里会做贾政的堂下客,府中的一干清客不是秀才就是童生。独近日府中来了一个举人,唤做吴用,很得二老爷看重,想必就是这人了罢,笑得也忒乖张了些。
贾政见赖大还算恭顺,怒意已经减了几分,便先说道:“赖大,前些日子你家求的那个知县位置朝廷已经有人求了去,我不好声张,你儿子的官位过些时候再说罢。”
赖大猛然点头,道:“今年不成也不碍事,到底是我家劳烦二老爷了,只是老夫人那边…”
“母亲那我自去说。”
贾政摆摆手,将此事揭过,又道:“我今个叫你来,也是和你做个对证,昨夜詹光离了府,经过你家时被你家的人棒打了一顿,待抬回去见医后今个还不得起,这事你可知晓?”
贾政今日对赖大的怒气由此而来,连未替赖家谋到官的愧疚都给压了下去。赖家竟然打了自个的门生,污了他的脸面,若不是赖大是贾母的人,贾政早就将他发作了。
赖大听后却是大惊,头又低了几分,慌忙答道:“这事小的实在不知!夜黑风高的,那詹光先生怎地到了我家去?”
“哼!你这锯了嘴的老瓢果然是这般推脱!”贾政方才平息的怒意却是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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