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哪一党也不是。
“眼下,官家不打算再修艮岳,蔡相失了君心,离遭贬弃不远了。”蔡鞗说起蔡京与说陌生人一般:“我亦不愿娶一位日夜谈及党争的妻子在枕畔,定会因此惹恼孟娘娘,让其对我与蔡家落井下石。
因此,只能求助于帝姬,助我渡过此厄。”蔡鞗长身玉立,站在屏风后,对着屏风前的赵福金,微微俯身,慎而重之的施了一个叉手礼,彰显其诚恳之心。
再诚恳又有何用,你让我舍身救你,总得许点好处出来吧?
就这么干巴巴的说两句,便想达成心愿,也不知是小瞧了谁!
琼玉与琼叶二人,对视一眼,极是无语。
本来这蔡鞗尚主的事,官家与大娘娘都已经提上议程了,帝姬也没有提出不同意见,若是不出意外,很快便会有旨意下达了,偏偏蔡鞗在此时找上门相约,坦白出这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帝姬再同意下降,那脑袋里得长多大的坑啊!
蔡鞗明摆着不得蔡京看重,要不然就不会一家子六个儿子,巴巴的选了这个来尚主。
若是蔡鞗只是单纯的权臣家子孙,便是不得看重,有官家看顾,帝姬的日子也不至于难过。
可偏偏他身世如此复杂,还牵扯到元佑党争——这个弄不好可是灭族的大罪,便是帝姬再得宠也难落到好去。
只是这是在外面,二人便是再耽心,也不能随意插嘴,只能齐齐眼巴巴的看着赵福金,期望她能说出拒绝之词。
赵福金却像无事人一般,站起身子,弯腰端起放得偏远的茶碗,拿起茶盖子轻轻的碰着茶杯,发出清脆的瓷音:“这明兴楼的沈东家,听说是依附于我三兄赵楷?”
“殿下果然是耳目清明。”蔡鞗直起身子:“沈悦来自江阴,与我自小一同长大。”
“所以,你支持的人是赵楷?”赵金福将茶沫赶到了一边去,轻轻啜了一口说道:“其实蔡郎君这三杯茶,我没有喝出什么不同来。”
“殿下说得对,不论是太子殿下还是三殿下,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同。”蔡鞗坦然的说道:“三殿下极类官家,爱书画子籍,才学满腹,多有仁和之举,在太平时期做个官家,绰绰有余。”
“太子殿下举旗不坚,极易被人左右,若是没有辽人女真虎视耽耽,做个太平的君王也甚妥当。”
“大胆!蔡五郎君,你竟敢随意论及储君!”琼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弯腰对赵福金施礼道:“帝姬,此人太过狂妄,我们回去吧!”
赵福金听了她的话,反倒坐下了身子:“蔡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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