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现在沦落成了什么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
池禾不是没去找过别的工作,然而周律深早就发过话,整个桐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聘用她,哪怕有小企业招收了她,但做不了两天,就会被以各种理由辞退,除了这里。
她只能在这里兼职。
周律深是想看她走投无路自甘下贱,那她就给他看就是了。
池禾倒完了酒,站起身来,唇角挂着不变的笑意,从身上制服的口袋中抽出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包间内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手里的卡上。
“这是这个月还您的钱,两万块。”
池禾说,“本来是想等有时间了去银行打到您账户上,不过既然现在遇到了,就顺便还了。”
池家破产之时,公司股份被争相低价抛售,又被周律深一手收走,取而代之,成了池禾最新的债主。
这笔债务不是个小数目,单靠池禾在酒吧上班赚来的钱,恐怕不吃不喝也要还个几百年。
当然了,周律深也不是真的缺这笔钱,他只是更加享受这种彻头彻尾,成为胜利者的感觉。
她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将卡递了过去。
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哼笑,周律深散漫的比了个手势,其他人便陆陆续续的起身出去了,包括那两个侍应生。
周律深扫了一眼那张卡,没接,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看来天上人间的工作还算清闲,让你还有时间琢磨这些东西。”
池禾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又生生停住了动作。
周律深掌心炙热,不轻不重的滑过她的动脉,下一秒蓦然发力,将她拽进了沙发。
池禾脊背僵硬如一块石头,她咬着牙提醒他:“周先生。”
“你最好看清楚了,我是谁。”
她是谁,周律深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前妻,结婚一年多,别说同房,周律深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周律深心里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某次醉酒,池禾过去给他盖被子,被神志不清的周律深拥进怀里。
还不等她欣喜,就听到周律深口口声声的叫着“阿菀”,但又在看清是她的时候,将她狠狠推开。
那一瞬间,池禾的感觉不亚于现在。
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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