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趴在毛利兰的怀里,几乎全部都被挡住了,只从对方肩膀露出来的上半张脸,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神志不清,看起来像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但脸颊是涨红着的,红的太过了,连眼尾都泛上了一层红。
她伸手轻摁在毛利兰的肩膀上,向后仰了几分身体,露出了红透了的整张脸,“我、太近……”
毛利兰还未清醒,是完全背对贝尔摩德的。
从贝尔摩德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一部分穿着睡衣的肩膀,露在被子外、揽住了三秋雪乃的手。
另一只手则在被子中。
三秋雪乃腰后的被子在动。
是非常轻微的动,是手在被子中动,于是带动被子一起轻轻动起来的动。
“怎么了?”毛利兰还问,“不舒服吗?”
不、不舒服吗?
贝尔摩德:“……”
第三次,她黯然离去,携带着满满一脑袋的新鲜蟹黄,满是震撼地黯然离去。
*
三秋雪乃一夜惊醒两三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快要当场昏过去了,几乎是哈欠连天地跟着毛利兰去上学的。
她对贝尔摩德怀恨在心:偷窥就偷窥吧,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过度惊吓猎物,猎物可是会口感不佳的懂不懂啊!
有病吧!
并在学校门口遇到贝尔摩德的时候,格外乖巧起来。
毛利兰打招呼,“早上好,新出医生。”
并为三秋雪乃介绍,“雪乃,这位是新出老师,你叫他老师或医生都可以。”
反正这两个可以用一個敬称。
“新出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校医和篮球社的教练呢。”
三秋雪乃勉强微笑,“早上好,新出医生。”
新出医生,昨晚你睡得好吗?
她睡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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