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城南,死郭北,
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刘泰带着自己的军队,统一的高唱着给死者的《汉乐府·战南城》。
死者不可追,刘泰唯一能做得便是还他们以尊敬,而仪式感这种东西,更是群体行为中所必须的。
当然,如果现在刘泰有钱也能出钱让托人把他们的尸体送回到他们曾经的家园。
如果刘泰有权,那马上划出一片土地,给这些人建立烈士墓园,让他们享受香火。
但刘泰到底什么都没有,所以唯一能够做得就是在乱葬岗附近安葬了他们。
虽然写上了他们的名字,但到底没有敢写上他们的功勋。
毕竟军队要撤离了,若写下功勋,指明他们的身份,谁也不敢保证晋廷官员会不会把他们的坟也挖了。
刘泰此刻举行的送葬仪式,多少算自己东拼西凑的弄出来的送葬仪式。
但送葬礼仪这种事情,到底不是为了给死人准备,而是给活人们安心的。
昨天晚上的厮杀,可以说是刘泰带兵以来以来折损最严重的一次。
伤者过千,直接阵亡更有三百有余,就这阵亡概率放到一般封建军队上早就崩溃了。
但自己麾下的将士们却在昨天支撑了下来,更在正面击溃了晋军。
这让匈奴汉国哪怕被偷袭了,到底把人员伤亡下降到了最低,让刘聪至少能够从容撤退。
“你果然在这里!”王璋骑着快马过来对刘泰道,“楚王已下令,午时全军开拔撤离回平阳,你虽立功勋却也不可骄横,快点回去收拾收拾,做好启程的准备。”
“得令,我等祭奠完将士们便马上回去。”刘泰听到王璋的话,果断回答道。
“莫要过了时刻!”王璋也不多说,便转头回去了。
刘泰倒没马上离开,而是让将士们对这些阵亡的将士们默哀。
等到默哀结束,更是有着好些位军史,直接提笔记录起这些点点滴滴的事宜。
刘泰的目光扫视这些士卒,说实话,这次战士们能做到在黑夜中直接阵亡近两层战士依旧能作战,这对刘泰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自己能进一步把握住将士们的死亡线。
对将领来说,自己麾下士卒的阵亡线是必须要把握的,越是精确,那统帅指挥就越高效。
因为只有把握麾下士卒的死亡线,才能下令一些较为危险的命令,让战士们不断去逼近自己的生理与心理的极限,以最小的士卒发挥出最高的战斗力。
只不过,这种死亡线是需要将领一次次去尝试,一次次不断接近,却又永不到达,从而完成一个又一个在其他很多人看起来不可能去完成的战场奇迹。
刘泰看着战士们的心灵得到安抚,刘泰也更相信虽然阵亡了三百有余,但剩下来的人变得更加坚韧。
若这支士卒再遇到昨晚的情况,那便能以更加从容的姿态,赢下昨晚的战争。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刘泰深吸一口气带着士卒回到军营,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撤退。
大军一路回到了新的国都平阳,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刘渊与出来迎接的将士们全都穿上了白色的素服。
这一幕,让刘聪吓得远远便下了马,快步来到刘渊身前,道,“陛下今日何以身穿素服?!”
“我今日不仅迎接你回家,更迎接那些在宜阳城下战死的战士一起回家!”
刘渊的声音不由带着几分沙哑,但神色却是相当的肃穆,言语之间更是铿锵有力。
而听到刘渊这话,刘渊身后的刘和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容。
说实话在听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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