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各地读书人齐聚应天府,书店的生意自是红火。
每天都有很多读书人来这里寻找书籍。
陈景恪到不指望他们购买新算书,真正目的是让他们看到。
营造一种,新算学符号在应天府很流行的错觉。
等他们回到老家,看到新算学符号,就会习以为常。
甚至会得意的告诉周边的人,这种新符号在京师很常见,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这就是应天府作为京师,所带来的天然效应。
做完这一切,陈景恪就再次消停下来,剩下的就是新符号逐渐推广并广泛使用。
这个过程不会很快,着急也没用。
况且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
他不知道的是,朱元璋一直在关注着他。
期间并未对他的做法发表任何意见,直到他做完所有布置,选择静静等待才露出赞许之意。
并对朱标说道:“耐心是成大事者必须具备的品质,以前咱担心他年少气盛急于求成,今日看来并非如此。”
“此子将来可堪大用,你当善用之。”
朱标也很是认同这一点,不过随即就疑惑的道:“您不是要将他留给英儿用的吗?”
朱元璋摇摇头道:“一味的压制并非良策,郁郁不得志很可能会改变他的性情。”
“况且天赋固然重要,阅历同样不可或缺,而经验需要去做事才能获得。”
“等到你继位,他理应过了加冠之年,也是时候给他锻炼的机会了。”
朱标点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连忙说道:
“您瞎说什么呢,您和娘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朱元璋不屑的道:“放屁,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七十咱就满足了,长命百岁你也真敢想。”
然后他严厉的道:“你记住,切不可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否则九泉之下咱不认你这个儿子。”
朱标也正色道:“爹您放心,我断不会有此等荒谬之想。”
朱元璋点点头,继续方才的话题:“咱一直觉得,治国不就是这样吗,咱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朱标忍不住说道:“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不弱于历代明君。”
朱元璋笑了笑,叹道:“以前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和陈景恪接触久了才知道,治国真的需要天份。”
朱标也沉默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身为皇太子,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站的也足够高,看的肯定也比其他人远。
可是和陈景恪相熟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高屋建瓴。
在这一点上,大明无出其右。
陈景恪虽然没有直接说,大明的制度存在什么问题。
可通过断断续续的‘讲史’,让他们看到了很多不足之处。
这些缺陷,有的眼下已经暴露出了问题。
有些眼下看似不错,但未来必然会出现难以收拾的恶果。
朱元璋的感慨来的快,去的更快,迅即就严肃的道:
“好好的看着他,若他无二心,就给他荣华富贵。”
“若感觉控制不住他,就立即将他除掉。”
朱标郑重的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下说道:
“他还未娶妻,要不就让他当驸马?”
联姻,是最常用的加固关系之法。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问道:“驸马造反的还少吗?况且你忘了李文忠旧事了?”
“啊这……”朱标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也是宋朝之后,开始提防驸马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和文官做大也有关系。
外戚太容易威胁到文官的领袖地位了,必须打压。
至于李文忠,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战神’李景隆的亲爹。
老朱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
然而他在驻守严州防范张士诚时,和一个娼妓有染。
这是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按令当处死。
朱元璋杀了娼妓训斥李文忠。
然后李文忠怕被处罚,竟然要投靠张士诚。
虽然最后没有这么做,但作为朱元璋的亲外甥,产生这样的想法都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虽然老朱还是原谅了他,却也是对驸马一类的外姓人,不再如之前那般信仁。
大明的驸马难当,估计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
洪武朝时情况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真正志在朝堂的人,也不愿意当什么驸马。
朱标叹了口气,准备放弃这个念头。
哪知朱元璋话锋一转道:“联姻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此事先不着急,先观察几年再说。”
“如果他的表现能让咱满意,咱倒也不是不能给他开个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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