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半响,没看见人影,“西瓜人”纷纷回到了前院。
一个“西瓜人”受伤了,西瓜汁流了出来,耿志威赶紧吩咐伙计包扎。
贾全生在旁道:“哥,你这也太小心了,这东西又不是活人。”
耿志威看了贾全生一眼:“你特么知不知道这一个得花多少钱?要他么不是为了你,我至于下这么大血本?”
“那是,那是,”贾全生满脸赔笑,“都是为了我。”
嘴上这么说,贾全生心里不痛快。
说的好像耿志威吃亏了似的,秦小胖十颗蛇斑丹都耿志威收了,余男的余家布行,到头来也是归他!
说到底,他也就折了一个容进安,再就是花钱买了二十多个西瓜。
贾全生见过那位耕修,一个“西瓜人”也就卖两万多块,耿志威换来一个布行,他亏哪了?
再说了,这些“西瓜人”能用一年,受伤了,浇点水,自己就能愈合,这么便宜的价钱,买到这么好用的东西,耿志威哪特么吃亏了?
当然,这些都是心里话,贾全生肯定不敢说出来。
“西瓜人”不会说话,既然受伤了,应该是遇到了埋伏,耿志威带人到后院亲自检查一遍,没看到人影,干脆叫人放把火,把余家老宅给烧了。
烈焰翻滚之间,一座宅院就此化成灰烬。
耿志威对贾全生道:“明天在里沟贴上告示,余男这号人,以后不准在药王沟露面,谁要是见了她,瞒情不报,今后就是我耿志威的仇家!”
耿志威喊了一声:“走!”。
一群部下跟在耿志威身后,“西瓜人”跟列成一队跟着走。
李伴峰在随身居里,静静抚摸着唱机,轻声问道:“宝贝娘子,能做出来这样的“西瓜人”,是耕修几层?
我不是想和他打,我是想和他交个朋友,改天也买点好东西回来,
娘子,你觉得黄瓜人怎么样?带刺的那种!
娘子,你跟我说句话呀,我今天要在家里待挺长时间,你一直不说话,却把我闷坏了。”
嗤!嗤!嗤!
唱机说话了。
哐啷!啷!啷!
锣鼓家伙响了起来。
唱机唱的是戏曲。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闻说洛阳花似锦,是奴来时偏遇霜雪寒!”
熟悉的唱段,《玉堂春》苏三起解。
唱机唱的很用情,唱了两句,声音颤抖,像是哭了。
不对,就是哭了。
唱机上的喇叭口,在蒸汽喷吐之间,流下了点点水珠,有如泪珠一般滚落下来。
李伴峰不是钢铁直男,他是个柔情的汉子。
看到唱机哭的难过,李伴峰赶紧上前安慰:“娘子,你怎么哭了?”
嗤!嗤!
唱机抽泣一声,来了一段念白:“夫君多日不带米粮归家,为奴肚中饥饿难忍呀啊啊啊”
这唱腔拖的好长。
“你直接说饿了不就完了么?”李伴峰颇为不满,“之前在那老太太家里,给你吃了那么多,前天还吃了一个容进安,新鲜的,你现在又说饿了?”
哐啷啷啷
唱机换了板眼,接着唱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夫君在外奔波不易,饥一餐,饱一顿,奴家哪敢有半句怨言,喂呀”
说到这里,唱机又哭了起来。
李伴峰慨叹一声:“这是上次吃多了,把娘子肚子撑大了。”
唱机哭的凄惨,念白更加凄厉:“为奴不曾抱怨清苦,夫君怎好讥讽为奴,呀呀呀”
“别哭了!”李伴峰心情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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