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关键,他不露声色,只以微微发颤的手拾起酒壶,将老军户面前的陶酒杯再次斟满。
老军户拈了块张良带来的上等羊乳酥酪,放入口中嚼了嚼,又呷一口酒,满意地咂咂嘴,继续讲道,
“咱们的母马也识途,不会跑得太远,左右也就是在附近几个山头晃晃。
等入了秋,咱们再偷偷出去,早早地把母马找回来,你猜怎么着——”
“如何?”
“运气好的话,母马腹中多半便已有着崽儿了。
这可是草原上那些好马的崽儿,来年春天生下来,各个不同凡响,能卖上好价钱。”
张良追问,
“你们这法子,年年都奏效?”
“十有八九,十有八九。”
老牧民又饮尽一杯,神神秘秘地说,
“不过,这是咱私下的土法子,只是偶尔用来赚点银钱罢了,不好放到明路上来说的。
万一走漏出去,随随便便被套上个资敌的帽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良重重地嗯了一声。
汉匈常年不睦,马匹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敢将马匹私自放到匈奴的地盘,这罪名可大可小,不过,都不是一般军户人家能担得起的。
“由此可知,公家的牧监自然也是不敢用此法了。”
张良与老军户碰了一杯,询问似的感叹道。
“那是自然,”
老军户一瞪眼,仿佛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牧苑的马,那可都是朝廷的财产,一匹匹登记在册的。
哪个监正老爷会为了一个差事,冒这么大的险?
万一母马收不回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是,那是。”
张良默然,对于许多尸位素餐的监正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可不做事,也不要做错事,更不值得承担风险去尝试。
但他不同,他宁愿做错,也愿意去试一试。
“眼下九夏将谢,此时若将母马放出去,为时不晚吧?”
“时间上倒是赶得及
可是张大人,你不是来巡查的吗,做这事又何必啊?”
还没等到对方的答复,老军户便不胜酒力,一头栽在垫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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