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觉得自己威风极了。
而将他们七手八脚的行动尽收眼底的吕雉,却紧紧蹙起了眉头,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机要关节似的,紧张地思索起来——
眼前这一幕,似乎总缺了点什么,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忽然,她双眼猛地睁大,失声惊奇道,
“怎么,你们骑马,都不配马镫吗?”
极度惊诧之下,她的音量不觉提高,在场人等皆清晰可闻。文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默不作声,而几名武将不约而同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皇后,
“马镫是何物?”
“你们此生,从未见过马镫,从未用过马镫?”
吕雉震惊至极,连连追问,而众人大惑不解的神情,则清晰地告诉了她答案。
是了,她暗怪自己重生后的一年来疏忽大意,明明数度出入军营,却不曾真正留意战马周身的配备:
此时的战马,配有衔辔(pèi)、鞍鞯、革带,甚至连装饰的璎络也丝毫不差,乍看上去,与九百年后盛唐的骑兵无异,但却唯独少了悬挂于马腹两侧的马镫。
“怪不得!怪不得!
如此一来,匈奴骑兵可破!”
吕雉旁若无人地说着,扬起一侧眉毛,语气中喜不自胜。
她今日戴着支翡翠凤凰金簪,自精雕细琢的凤口中又衔着三串垂下的小小白珠,伴随着她的喃喃自语,白珠在阳光下微微摇动,熠熠生辉。
见刘季正望着自己,她胸有成竹地走到一匹浩瀚马旁,对马背上的周亚夫说,
“你骑着它,跑上一圈,跑快点。”
周亚夫满脸惶恐,但还是乖乖依皇后所言,右手稍用力,在马臀上重重一击,马儿直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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