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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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的,不碍的,一点鼻衄(nu)而已。”
见众人一片手忙脚乱,刘季笑着摆摆手,
“你们好歹也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一个个大惊小怪,简直荒唐。”
随大军出征的太常太医令,与赵宫的侍医急匆匆跑上前来,一个用丝帕替刘季止血,一个跪着请脉、看舌苔。
两人皱着眉嘀嘀咕咕了半天,结论是皇帝肺经火旺,上壅鼻窍,迫血妄行,于是慌慌张张开出了一份药方,却环顾四周,不知该交给谁。
按照秦汉制度,太医开出的处方需经医丞审查通过,方可抓药;
而配好的药物亦需经方丞验查,才能去尚药监煎制。
可现在,洛阳宫中太医令开就的方子,若论起规制,似乎也不该由赵王宫的医丞来审。
张苍见状,与陈平对视一眼,伸手接过了药方,说了声“我来审罢”,于是低头迅速一扫,又对太医令说,
“大抵可用。
只是,依在下之见,似可再加一味藕节,其性甘温,可凉血止血,生肌补心。”
两位医官见丞相站出来担责,亦不住点头称是。
“就按他说的办。”
刘季捂着鼻子,脸色有点发白,瓮声瓮气地说。
在场诸人中,属张苍最为博学,他是荀子的关门弟子,文学律历,算数天象,音律五行,无所不通,于医术也颇有钻研。
听到皇帝发了话,张敖便催着医官去药藏府取药、煎药。
“到底什么意思?”
一旁的鲁元听不懂,关切地问,
“很严重吗?”
张苍答说,
“估计是陛下连日亲征,奔波操劳,加上北地本就干燥,水土不服,才忽然血自鼻出。
这血看着吓人,但血不归经,歇一歇,止住了就好。
此处风大,陛下,咱们回殿内去吧。”
刘季昂着头,一手依旧捂着鼻子,自眼角斜向下瞟了张苍一下,含糊不清地感慨道,
“我记得,你本是阳武人,也算是在中原土生土长的。
这些年来,被我一杆子支到边郡,成日喝风吃沙子,也没少生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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