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
“别让她们入内了吧,人多口杂。”
她倒是豁达笑笑,
“小小一个北宫而已,我在自己住的殿里,还不能说话了不成?
若是连左右服侍我的人,我都拿不住,那将来——”
那将来,何以拿天下?
皇后的贴身宫人伶俐得紧,除了茶水外,还一并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乳酪和几盘干果,又将一个鼓囊囊的厚厚织锦垫子,塞到座椅的靠背处。
“陛下吃点乳酪,驱驱这湿气。”
她对皇帝说着,舒舒服服靠在靠垫上,端起碗自顾自吃起来,
“时移世易,早年间陈胜王口中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从今以后,却是不能再提了。”
***
“嗯?”
刘季断没想到她竟以这个漫无边际的旧事开场,不禁一愣。
“那句话,是打天下时用的,你如今坐了天下,便不再是‘宁有种乎’了,而是天命在我,受命于天。
陛下出身平民,当初定陶城中,众人推选你做皇帝,无外乎还是论功论德,讲的是个‘打天下者,坐天下’的道理。
换句话说,那时在群臣心中,由何人来当这个皇帝,还是可‘议’的。
这难道是陛下愿意见到的局面吗?”
这番话的意义深远,而且直白到几近露骨,即便陈平、张良、萧何等近臣,也是断然无法启齿的。
这是萦绕于每一个开国皇帝心头的困境,尤其是那些如刘季一样,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布衣天子。
尽管相隔近千年,但吕雉深信,帝王心数是一以贯之的,凡是处心积虑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所想所谋,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刘季的脸色近乎阴郁,与呼啸的风声交相映衬,更显得气氛严肃而压抑。
他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此次你御驾亲征,顺天讨逆,恰是最好的时机,你要向天下证明,‘天选之人,方能坐天下’。”
“我能打赢臧荼,不就能作证天命了吗?”
“多加谶言故事,大军能打得快些,省点力气,也节省些军帑。”
“就用你所说的那什么王气与贵相吗?”
&nb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