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母亲王娟正在一边烧火,一边炒菜。因为农村没有抽油烟机这玩意儿,此时的厨房,便有些烟熏火燎,四处弥漫着油炸干辣椒的抢人油烟。
“妈——我……我回来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眼前那个身材娇小,动作麻利,年龄也比记忆中的那个人要年轻了二十好几,正在厨房内忙个不停的女人,不知怎么的,范晓华便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堵,眼角也有点潮。
“华儿回来了呀?你赶紧帮我加把柴,把火烧大点。炒豆芽要火大,不然不好吃。”王娟头也不抬地冲门口的儿子说。
“好勒。”触景生情,因见到年轻的母亲内心一下子情绪翻滚的范晓华深吸一口,赶紧走到土灶的火门口,拿起火钳,夹起一团晒干的,被她母亲挽成小捆当柴火烧的油菜杆,塞进灶膛内。
放盐,放干花椒,放入洗好的绿豆芽迅速翻炒,起锅前又抖了点味精调味,不消两分钟,一盘又辣又麻的炝炒绿豆芽就此出锅。
“妈,今天晚上就只有一个素菜啊?没得肉嘛?”范晓华见炒好豆芽的母亲开始用刷把刷锅,收拾灶台,就知道今天晚上大概率又只能当和尚,吃“斋饭”了。
“肉?前天你老汉儿不是才割了一斤肉回来吗?这才过了多久,咋又想吃肉了?”王娟见才吃过肉没两天的儿子又想吃肉了,语气中便带着些抱怨。
他今天上午才重生,老汉儿前天割肉他哪里晓得?
被母亲这么一杵,范晓华脸上便有些尴尬,但嘴上还是反驳说:
“想吃肉不是很正常么?如果可能,我天天都想吃肉呢!”
“哼,那你范晓华只有下辈子投个好胎了,或者你读书鼓劲点,争取考上一中,考上大学,成为城里人,然后你就可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天天吃荤,顿顿有肉’了。”范晓华的母亲王娟半讽刺半鼓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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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晓华的一家三口中,他,他母亲王娟,父亲范卫东,作为儿子的他肯定是最没发言权的。
而父亲范卫东则是一个老实巴交,寡言少语,半天憋不出个屁的老农民,一年四季,一年三百六五天,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农村的田里,就是在城里的工地。
“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血。”,“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鲁大爷笔下的这两句,范晓华感觉用在自己父亲身上,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的。
一个钉子一个眼,父亲性格上的“弱势”必然导致母亲的“强势”。
所以,在范家,他母亲王娟不仅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家里需要添置什么呀,逢年过节吃什么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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