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可悲的情感,好像彼此间同病相怜。
大约凌晨三点,所有男人都感到无味了,于是一齐去外面喝酒,将她俩锁在房间里。
她和她甚至已经没有精力说话了,捂着剧痛的小腹,潦草地躺在床上。谁都想与对方聊点什么,但残存的一点羞耻心让两人都不敢率先开口,仿佛先说话的那个人代表着她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我怀孕了。”
无力的母亲说话了,她虚弱得像一块干瘪的海绵。
“该把孩子生下来吗?”
看来她已经撑不住了。
“生吧。”带无力逃出去的女人答道。
她说话的样子像另一块干瘪的海绵。
“我带她逃出去。”
两人约定好,一定要让那个孩子降世,一定要让他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怀孕的女人肚子一天天变大,她的买主(或许是孩子的父亲)再三思量,还是决定把孩子留下来。
如果是男孩就养大,如果是女孩就扔掉。
无力出生那一天,他的父亲将他举到空中,看了一眼他的身子,把他的母亲活活打死了:无力竟然是个双性人。
他的父亲以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巫师,是一个象征邪祟的不洁之物。
带无力逃出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村庄唯一的朋友已经被打死,她被自己的买主卖掉了。卖给了一个当地的智障。
那个智障的母亲,也是很久之前就被贩卖过来的女人。
她告诉自己的儿媳:
“不要想着跑了。跑不掉的。这个村子蛮好的了,有些地方在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还会把她们给吃掉……”
老女人还说,她会给儿媳每天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她知道一个弱女子,绝无可能逃出去,倒不如让自己的儿媳尽量舒适地过日子。
这个村子,常是阴森,常是潮湿,常是久年不见阳光。在里面生活的,好像都是些湿漉漉的水鬼。
带无力逃出去的女人在这里住了两年,好像也变成了一个鬼一样的人。
那一晚,这个鬼一样的女人,听着屋子里此起彼伏的鼾声,溜出了房间。
她警醒而又脆弱的双眼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道路,找到了那一户令她浑身发抖的人家。
她知道无力被锁在紧贴着后院的狗屋里。狗屋里没有狗,只有无力躺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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