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什么意思呀?”
“你觉得人死后会有灵魂吗?”
“啊?我不信鬼神的。”
“我以前也不信,直到有一天,我从一个造梦者的梦境里出来后,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虽然那段记忆很模糊,但我敢确定,另一个世界真的存在。因为,我从那次经历后,就再也没做过梦了。或者说我的梦都被锁在一个保险箱里,取不出来。”
“难怪你说我们两个很像。我也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锁住了一样。”
“对啊。被锁住了。三维觉醒后,不光梦会被锁住,连我的寿命都被吃掉了,每天都在以快于常人三倍的速度死去。”
“你能感受到自己死亡的速度吗?”
“三维觉醒后的人才能感知到自己是否变异。这就要看你了——”
房哥把咖啡放下,和蓝天对视着。
“你还想通过三维觉醒吗?”
蓝天看着房哥,上次在雨里被他接到魑魅衙的记忆冲上了脑海:当时他完全没见过房哥,却在一片混乱之中跟他走了。或许的确跟锁在“保险箱”里的东西有关。
严格来说,他跟房哥都不是很熟,其实就认识了几天而已——他却觉得自己认识他很多天了。
这会不会,跟他死亡的速度快于常人三倍有关系?
当蓝天以为,自己才认识他一天,在房哥的认知中,蓝天已经和他认识了三天。
所以才有这种突兀的熟悉感。
“我想三维觉醒。”
“你得搞清楚自己为了什么三维觉醒。”
“在你把我接上那台车时,我心里就有数了。”
“很好。”
房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希望你记得现在的心境,将初心保持下去。”
“那你……”蓝天问道,“还能活多久?”
“保守估计,3年。”
“3年”
“你可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杜泽。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这里每个人都很直率,情绪上来了就歇斯底里。如果他们知道就乱了心气。一个人乱了心气就生活不了,往低处走——就让大家歇斯底里吧,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怎么样?”
“我……答应你。”
“我相信你。”
“我现在该干嘛?”
“去找老白吧。”
蓝天出去了。
他回头看了看房哥,后者的身影很高大,被阳光照着,显得伟岸。
蓝天走啊走,来到了医疗室。
老白正在给杜泽的胸口注射蓝天的液化梦魇。
“有效嘿!”他兴奋地叫道。
看到提前醒来的蓝天,老白更兴奋了。
“你起得这么早?我以为还要半天。看来这药的强度还不够。”
“再给我吃一颗糖吧?”
“不能多吃,一天一粒。不然你的身体会炸开,到时候只能捡你的碎尸喂鱼了。”
“这么夸张?”
“你是不是养成了重度受虐症?”
“我只是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
“这都是理想带来的好处。”
“呃——”
杜泽发出了一声呻吟,一点点坐了起来。
他的右眼膨胀,像一只红蜘蛛趴在眼睛里。
他胸前的五条血痕被蓝天的液化梦魇填满了,像墨黑色的胶水一样粘在那里。
“你怎么也能起来了?”老白说,“难道我用的剂量算错了?”
“这些黑色的液体好像在愈合我的伤口。”杜泽答道。
“应该没有愈合,只是停止恶化了而已。”
“它什么时候能好?”
“不清楚。也许需要那只狐妖来给你治疗。”
老白把蓝天推到杜泽面前,像是推过来一个英雄,要给他颁奖一样,说:
“谢他吧。是他身上的梦魇给你疗的伤,不然你的胸口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你的梦魇?”
杜泽站了起来,他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俯视着矮他一个半头的蓝天,郑重其事地说:
“多谢了。”
蓝天仰视着杜泽的目光,说:
“不客气。因为我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下次,我会救回来。”
“说到这个。”
蓝天走到他旁边,锤了锤他上半身钢铁一般坚硬的肌肉,笑着说:
“要不……咱一个月后,别单挑了吧?”
“你怕了?”
“你觉得国足对上巴西,有胜算吗?”
“如果是普通的国足,肯定赢不了。但要是有老白帮忙,那就说不定了。”
“这”
“而且。”
杜泽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那五条海蓝色的痕迹上,说: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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