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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见二狗远去了,原本一张笑脸儿立时化作阴沉之色,呸道:“不得死的狗崽子!怎的生发至此!当真是老天瞎了眼,竟让我家从方没了下场!我呸!当老妇稀罕你家的东西么!”
说着她正要把拿到手的獐子肉狠狠摔在地上,稍微踌躇挣扎了几许,到底没能舍得。
那陈宗福待得自家妇人安稳了情绪后,才道:“你这话不要往外乱说!三儿的事儿怨不得旁人,却是俺们过于狂傲了。
我本赠他兵家秘书一卷,诱他贪练,谁想这厮不但无事,竟自生发的不可收拾。
现在连七叔都对他另眼相看,看来这厮已然成了气候,当不能得罪于他。”
那婆子道:“那狗崽子活着,三儿却死了。老婆子咽不下这口气!”
陈宗福怒道:“咽不下也得咽!这厮是开了天门的,只要不死,早晚要一飞冲天,往后说不得大哥儿(大儿子)、二哥儿还得借他的势头哩!如何能得罪他?!”
那婆子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陈宗福却道:“你且装十斤小米来,我得去土地庙一行。七叔得此佳徒,又添了丰厚进项,我正好去贺一贺,蹭顿酒食吃。”
婆子闻言,更不争辩,自去米缸里淘了些细黄米,装了布袋给了丈夫,便送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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