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着声:“我。”
谢商又问:“人家还手了吗?”
“……没。”
这不是打架,是殴打。
谢商没作声。
谷易欢弱弱地叫了声四哥:“你会来吧?”撒娇示弱的流程他很熟,“你来嘛,你是律师,你忍心看我被人家起诉吗?”
他不能找家里,会被他妈打死。
“我二十分钟后到。”
“四哥,我爱你。”
谢商挂断了。
有了靠山,谷易欢就有底气,恶狠狠地瞪那胖子:“我做律师的亲哥马上就来。”
胖子的头上已经起了包了,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一副谁怕谁的表情:“怎么地,你哥还能把我送进去?”
谷易欢很欠:“看我心情咯。”
然后两个人对骂。
“傻*!”
“我草——”
巡警路过,敲了敲棍子:“都给我安静点。”
谷易欢安静如鸡。
胖子也安静如鸡。
两人各坐一边,用眼神打架。
隔壁,值班民警小钟正在处理另一桩恶性打人事件。
打人者是个姑娘,身上穿着从头套到脚的黑色雨衣,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文文静静,说话也斯斯文文。
不像会打人的。
“名字。”
“温长龄。”
小钟边做记录:“住址。”
“荷塘街五百三十二号。”
“为什么打人?”
她都知无不言,说打人是因为私仇。
小钟一查,还真是,被打的那个刑满释放没几天。加害者出狱就去找受害者,情理能容,但法理得另说。
谢商开车过来,二十分钟不到。
温长龄和谷易欢在两个相邻的隔间,就隔了一道墙,墙只有半人高,上半段是玻璃。谢商先看见的是温长龄,没有刻意找,进门后自然而然地一眼认出了她的后脑勺。
他路过了谷易欢那个隔间,去了温长龄那边。
“温长龄。”
她回头。
小钟也抬头一看:“你是她家属?”
他没有立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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