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姜炎看了眼旁边笔记的内容,是关于盈水基金设立时为出具法律意见书所做的尽调工作安排,那时候的徐律师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他、老赵和周律师每天需要做哪些事情,事无巨细到怎么去银行调取资金来源记录的路线安排都写清楚了。
那大概就是他们的青葱时期吧,和自己当下一样的状态,诚惶诚恐无比认真对待每一项工作。
可姜炎并不理解,徐律师为什么会突兀地留下这句李商隐的诗,当时的他,在感叹什么呢?
姜炎拿着杯子,准备去起身去倒一杯咖啡,离开椅子转身时,恰好就看到了老赵办公室书架底部的小提琴。
她停住了,那琴声仿佛有魔力一般,把她吸引到这里来,然后姜炎调头走向茶水间,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在她心头萦绕不散。咖啡倒好了,姜炎端着杯子走回来的路上,一抬眼又看到“陆浓”的铭牌,那些唇齿间飞短流长又钻入了思绪。
周秉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姜炎看到的和听到的,宛如两个人。
姜炎忽然意识到,她所有忌惮的,猜疑的,都来自于听说。作为一个律师,都不敢把道听途说去当做诉讼的证据,为什么对周秉文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听了些传闻,就已经把他推上绞刑架。
或许,是真的在意,才这么患得患失吧!m.
姜炎用力喝了几口咖啡,小跑着回到了椅子上,开始今天的工作,中午只是简单叫了个外卖,终于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完工,校对完毕后用邮箱发给老赵。
离开律所时,她鼓起勇气走进老赵的办公室,从他书架底部拿出小提琴盒,等周一的时候再去跟他交代这件事。m.
在小提琴的主人承诺将琴送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把琴的主人。她轻轻拂去琴盒上的灰尘,拉开拉链看了看,那把琴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出幽幽清冽的松香味道。姜炎合上琴盒,背着小提琴离开律所,打车回家。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要赴一场盛宴。
回到家的似乎,姜炎把小提琴盒用抹布擦干净,摆在卧室窗台旁的书架上。打开衣柜,挑选今晚的衣服,可惜她衣柜里几乎都是比较白领风格的衣服,实在找不出什么“恶魔”风格的衣服。
翻着翻着,她在衣柜深处,找到一条裙子,那是她刚去白律师那里当律师助理的第一年,律所的尾牙宴,要求所有人都身穿礼服出席,而她当时不想选择那些穿得太过夸张的礼服,所以在淘宝上买了一条小礼服裙,非常简约的挂脖款式,用一条珍珠链子系出腰线轮廓,露着半个背部,不对称裙身,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裙边翻飞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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