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时候,吃惊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周秉文不是没往家带过女人,但从没带过醉成这样的。
“红姨,你带去客房,好好照顾吧,该用什么用什么。”周秉文把人交给管家阿姨,不耐烦地挥挥手,眼不见为净。阿姨允诺下去,叫来另一个住家阿姨阿珠,一起把姜炎给弄到二楼,进电梯前,红姨还用很奇怪的眼神回头看了眼周秉文。
周秉文把西装往地上随便一扔,看自己这满身狼藉,本应该立刻去洗澡,他忍着恶心站在客厅里,给老赵打电话,劈头盖脸就一顿诨骂:“扑街仔啦,我散个步,你助理喝醉了吐我一身,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我不知道她住哪,带回家安顿了,你给我把这身西装赔了!你个死蟹呕白泡!”
“你小子少嚷嚷,你别碰她,照顾好就行!”老赵听周秉文在电话里骂街,立刻就说。
“醉酒的女人,碰根手指头,第二天都说不清楚,行了行了,我跟你说一声。就这种小姑娘,拉倒吧,你送我床上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周秉文没好气地说。m.
“行,我欠你个人情!谢你!”老赵倒也没多说,虽然周秉文生性风流,但他还是有分寸,从来不惹难善后的风流债,从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秉文握着电话,抬头看了眼二楼,还是觉得不妥,说:“你现在给老子过来,来我家陪我喝酒,不然我第二天不好说,你给我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我派车去接你!”
“哪个正经人上你家喝酒!”老赵一脸不乐意,自从他跟周秉文闹掰后,再也没有去过他家。
“来不来?不来,你家小助理清白不保我可不管,孤男寡女哦,我反正不要脸又不吃亏,你的助理万一想不开了,我告诉你,那几个老的跟小姑娘她爸交情不浅啊!”
“你大爷的,整这死出!我在柏悦湾一期门口!”老赵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刚到家洗漱完,胡子都刮完,想吹胡子连胡茬都没有。
“就这样!”周秉文把电话挂了,径自去洗漱。
过了半个小时,周秉文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他来到客房,轻轻敲了敲门,红姨蹑手蹑脚打开门,他倚在门口问:“人还好么?要不要送医院?”
“睡了,没事,你休息吧!”红姨回答道。
周秉文看了看床上的姜炎呼吸平稳,睡得香甜,小呼噜均匀,显得尤为可爱,他轻声对阿姨说了句:“交给你了!”
这时候,姜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红姨从床头拿过来给周秉文,问:“要不要给他家人回个话,别让人担心。”
通话页面上闪烁的是“爸爸”。
周秉文握着手机,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一百张嘴说不清,他也不想跟姜炎这种小姑娘有任何说不清楚的瓜葛,萍水相逢,无缘无故。
通话页面结束了,发信人为“宝贝老爸”的一条微信蹦出来了:“陈永宁前年在瑞士肝癌去世,资料发你邮箱了。乖女儿,早点休息。”
周秉文顿时像手里握着原子弹引线一样,心里五味杂陈。他把手机递给红姨,示意她放回去,意味深长地盯着姜炎输熟睡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赵明成拎着一箱啤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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