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下去。”
杨宴如银牙咬碎,恨恨地喷了三个字:“去死吧!”
“这怎么能行,我还没上清华北大,哈哈哈哈!”徐映松在全班同学羡慕中,去拿两人的卷子,回来后把三张卷子放到杨宴如跟前,还要特意说一句:“加油哦,手指受伤了别生气,伤口好得慢,好得慢影响下次考试,更考不过我了!”
杨宴如仰头看着天花板,班主任从哪儿刨过来的显眼包,隔壁也是实验班,干嘛不把他匀过去,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班也不容两个状元!
从“杨状元”到“宴如”,这几个字的变化,有至少三年的时光。
从“宴如”到“杨总”,又是七年岁月。
从“杨总”到“宴如”,还有一年多时间。
此后,“宴如”这个独有称呼,他一直独占。
就算有十六年的情分,徐映松的灵位,她的名字无处安放,不能以妻之名,可能此时此刻死了,她的坟,也不配与之合为一穴。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曲曲折折,不久前,这个故事猝然划上一个句点,如果徐映松的人生是一部小说,那写这部小说的作者天打雷劈的不负责任,在某天心血来潮弄死了主角,去开启另一个故事的新坑。
读者可以骂小说作者泄愤,而自己的人生,骂遍诸天神佛也无用。
她缓缓睁开眼睛,回到了当下。
《故园风雨后》开篇,查尔斯望着废墟,说,我知道这一切所有的事情。
“芜竹”还未成为废墟,她想起了多年前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徐映松送给她的手链,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段英文:iwantyourheart
eaks.ihavetoletyougo1。直到她偶然看到《故园风雨后》,才知道那是查尔斯对爱人茱莉亚说的一句话。
望着翠竹小池,杨宴如想明白了,她才是故事里的查尔斯。
好刺眼的太阳,灿烂得就像高一开学第一天那样。
在另一个故事里,她不再是主角,人生海海,浮生蹉跎。血液的腥咸味冲上头,日子不就是在醉生梦死和纵横四海中来回切磋么,占上风的人,还未退场。
她又凭什么要轻易低头。
thereisnothgnewunderthesun.jtrepeat,repea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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