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超量。因为一个人敲代码的代码量,每个小时速度基本不会有太大变化,如果他比同事的多出很多,是不是能说明这个问题?”
老赵一怔,然后拿起桌上万宝龙钢笔在指尖转了几圈,问:“那你打算怎么写陈述意见?”
这下把姜炎钉到了天堂地狱正中间,冰火两重天。这是一个行政案件,原告是谢晨家属,被告是社保局,我们顾问单位只是第三人,我们所发表的陈述意见,无非要么支持原告,要么支持被告。如果支持原告,必然就是应当认定工伤,那么我们的顾问单位就要继续赔钱,如果支持被告,不认定工伤,顾问单位不必赔钱,但这件事……良心上能不能过得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公司可能不该借这笔钱,让他找家里人周转什么的,他也不至于累死自己……”姜炎小声地说。
老赵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紫天不给这二十万的员工贷款,谢晨四处借钱,甚至是高利贷,结果会比现在更好吗?而且,这个案子输了,紫天上市必然受到影响。现在不是问谁对谁错,是怎么解决。”
阿努比斯称量心脏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炎望着老赵,沉默了。
老赵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诊断,丢在我面前的黄花梨木桌上,长叹一口气道:“原告提的新证据,前天刚寄过来的。”
姜炎拿过来一看,精神科的双相障碍诊断证明,谢晨患有严重焦虑症和中度抑郁症,无法自主睡眠,过度亢奋。往下翻一页,是在心理医生与谢晨的谈话记录:
“患者妻子孕产期历程艰难,患者共情过深,导致陷入抑郁状态,其妻产程中遭遇羊水栓塞和产后大出血,对他造成了严重心理创伤。他希望通过提供给妻子更好的物质条件,以期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反馈。但鉴于经济条件所限,工作时长严重超时,压力过大。长期睡眠不足,复合焦虑和抑郁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无法自主睡眠的结果。”
“经询问及初步了解,患者每日工作时长大约在12-18小时左右,自从出现无法自主睡眠后,为了获取更高的加班薪酬,便开始在夜晚也进行工作,每日休息时间不足4小时。”
这一叠纸才几百克,在姜炎手上似乎有几百吨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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