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时全靠她照顾。”
“啊对对对,也是从我们府里过去的对吧?你可是我们谢家的大功臣啊。”谢夫人张口就来,眼睛直眯成一条缝。
毕竟让谢夫人吃过亏,听说那位杀人未遂的嬷嬷也已经被谢宗义打发回老家,谢无猗对谢夫人阴阳怪气的态度心如明镜。她最不屑理会内宅里争风吃醋的事,因此只静静地听着,想看谢夫人到底还能怎么对她。
果然,谢夫人和花飞渡客气完便把话题绕回谢无猗身上。
“九娘呀,你看我们谢家的女儿都是从水的单字名,你看你这个……嗯……谢……”
这是连名字都不打算编了?
谢无猗心下嗤笑,谢夫人这碗水还是太浅了。
“谢无猗。”她十分配合地答了一声。
“对呀,‘无猗’,‘无依’,听着多无依无靠啊,也不像我们谢家人。”谢夫人执起谢无猗的手不停地抚摸,“不如就改回本名,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吧?”
本名?
谢九娘哪里来的本名呢?
给初次见面的庶女改名,美其名曰“认祖归宗”,实际上不就是找个由头宣示主母的地位,想把谢无猗拿捏在股掌之中吗?
私心如此明显,谢夫人倒也真不管谢宗义的死活啊。
“夫人,按大俞律例,如果有人收养弃婴,即便是寻回亲生父母也不一定要改名,为的是不辜负养育之恩,这是礼法。”谢无猗强调了“礼法”二字,把手抽回来扣在身前,“再者,敢问夫人,燕王提亲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不免责怪谢暄嘴太快。
这孩子,劝说老爷赶走嬷嬷就罢了,怎么胳膊肘天天往外拐啊。
的确,燕王已经“问名”了,谢府交出去的名字就是谢无猗,现在改名罪同欺君。
谢夫人干笑着应付两声,双颊不停地抖动。
时过中午,谢无猗见谢夫人连饭都没有准备,便懒得再和她打哑谜,“今日拜见过夫人,无猗先告退,也请夫人早些安置。”
按正常的情况,谢无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做主母的早该有所表示,然而谢夫人只是转身坐下,专心致志地喝起茶来,并不理会她。
真是给你台阶都不知道落脚啊。
“或者——”谢无猗左手拈起苍烟,走近两步,“巫堇有谕,我还是住在外面比较好?”
看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蓝紫色蝴蝶,谢夫人陡然想起嬷嬷转述给她的场景,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跪下去。
那时,她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谢九娘就是一个野丫头,怎么可能被火烧还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被巫堇选中成为巫女?
可眼见谢无猗丝毫不留情面地将话说透,又见她指尖的蝴蝶状若妖异,谢夫人铁青着脸,却再也不敢怠慢。她口中直道“哪里哪里”,手忙脚乱地叫下人进来给谢无猗收拾住处。
燕王议亲,谢府没有不收容谢无猗的道理。谢无猗知道谢夫人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她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凡事都该有个限度。
见她总算退让,谢无猗满意地收了苍烟,盈盈拜别谢夫人。
晚间,待谢宗义回来,谢无猗主动敲响了他的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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