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内的知识,裂头者是无毛者的天敌,而两者都是寄生生物。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无毛者会不断地更替宿主,依靠吞吃大脑为生存;而裂头者相对而言是一种更‘温和’的寄生生命,它一旦选中宿主后就不会更替对象,直至宿主死亡。”
“裂头者虽然叫这个名字,却不会真的伤害宿主的大脑,而是在宿主体内产生一个新的‘大脑’,与原本的大脑共享体内循环提供的养分;这种寄生体现在外表上,就是被裂头者寄宿的生物体会慢慢长出第二颗脑袋。”
季春藻说话时的口吻,就像朗诵一本异星生物图鉴上的文字。
“……被裂头者寄宿的生命体,无论体格还是智慧,甚至是生命周期的长度,都会变得远超族群中的同类,甚至还会具备特殊的感官和反应能力……”
相比起“无毛者”,异星祭祀掌握的知识中“裂头者”所占据的分量明显要更重,这说明在异星人的眼中后者的存在价值更高。
原因很容易想象,相比起只会粗暴破坏、倚靠不断更换宿主来得到食物的无毛者,裂头者不是单纯的害兽,它们选择了与宿主共存的道路。
甚至,它还能促进生命体的强化,比起为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大脑提供养分这样在某些时候显得“微不足道”的代价,被寄宿的生命体无疑是在朝着更高的方式发展——
只要不介意自己身上长出第二个脑袋的话。
按照那本探险家日记里的说法,异星人发展出的文明建立在高度发达的生物技术基础上,会对“裂头者”这种奇特生命感兴趣并不奇怪。
“……恐怕是某日来到这颗星球上的一条裂头者,选择了地球上的一条黑狗作为宿主,并在十年之后发育到了这种程度。”
谢玉芝低声说道。
“同样以生物体大脑作为养分来源的无毛者,对裂头生物来说是最美味、最有价值的猎物,这点很好理解……所以,它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这群病人。”
谢大小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提高音量提醒了一句:
“你要当心,景行。以不受伤为前提,一旦遇到危险就立刻逃跑吧!”
燕景行没有转身,朝后方躲起来的俩姑娘挥了挥手,作为回应。
少年嘴角浮现的笑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
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做呢?
燕景行仔细而认真地观察着这只“裂头犬”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怪物在原地踱步转圈的步伐有所变化:试探性的举动中威吓的成分越来越高,呲牙咧嘴中展现出的不耐烦和残暴正在越来越明显。
看起来,裂头犬很快就要按捺不住,朝他进行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了。
不过相比起对面的怪物,真正让燕景行感到惊讶的,其实是自己。
他没有开启战士本能,内心的情绪没有被绝对的理性所压抑,所以燕景行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在内心涌动的情绪:
有恐惧,有紧张,但真正占据大部分的,反而是一种充满紧张刺激感的喜悦——
他正在期待着战斗。
在这一刻,燕景行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确有所不同了。
一系列的奇遇,带给他的不止是超能力本身,还在潜移默化间激发了他体内天生的冒险与好斗因子,足以像现在一样驱使着他战胜面对怪物的恐惧。
包括昨天的事情,如果是之前的燕景行,是不可能答应和一个大人上擂台打架的。
曾经的他是个好好学生,听老师家长的话,力图当个乖巧的小孩,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去战斗;而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习惯战斗,并认为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叫人觉得……
热血沸腾。
燕景行活动了一下身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几把小刀取出来,随时准备开启能力。
昨晚谢玉芝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别畏惧使用自己的武器。实在不行,还有我和春藻会看着你。”
谢大小姐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呼。”
有风声响起来了。
燕景行的瞳孔微一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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