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遇到像韩童这般好的棋手了,上一次还是那个人。
黄檀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东方天际,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院内骤然静了下来。
韩童目中出现一股迷惑之色,看着上一刻还很开心的黄院棋,此刻竟然有些萧索之意,“小子无礼,此一局只是侥幸,自知棋力比不得前辈。”
萧诺愣了愣,失笑摆手道:“你莫不是以为我输不起?我还没无耻到那般地步,只是想起上一次输棋,那人……算了,不说也罢。”
韩童眼睛忽然一亮,问道:“可是范谪?”
黄檀仲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你知道?”
韩童却倏的笑了,冲他眨着眼道:“何不若范谪,扁舟云阳河,这句话在当时可是人尽皆知,至于我如何知道,诚然,喜欢棋道的多少对同道中人有些了解。”
黄檀仲长长吐出口气:“对啊,棋道之人善于掌握信息,尤其同道中人。”
范谪……在当时可是每个人棋士都至少在心里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就像是最不可能的传奇。
二十年了,尽管世事多变迁,尽管世间英杰层出不穷,可范谪这个名字在棋道一途却始终是棋士心中一个永不褪色的传奇。
因为,他就是从一名普通的白衣算到大勍相位,与申屠联手打下大剡数座城池,也是世间近百年来声名最噪,算无遗策的棋士。
功成身退……黄檀仲的视线透过亭廊望向远方,天边层云漫卷,遮蔽日头,而他与范谪那段尘封往事也浮上心头,
二十年,沧海桑田,范谪却在最得意处,深藏功名,扁舟云阳河,这份性情,一般人都比不了。
韩童尴尬的咳嗽两声道:“前辈?”
黄檀仲一呆,非常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年纪越长,越是念旧,见笑了。”
随即他的目光在韩童脸上打了个转,道:“你的棋……谁教的?”
“这个吧,说起来,有可能……就是小时候,随着茶侍……学的,嗯对。”韩童含含糊糊说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
不但如此,脸上还挂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黄檀仲点点头,淡淡道:“不想说就直说,这支支吾吾的倒是像我逼你似的,你这性子,很少有棋士像你这般。”
韩童倒觉不好意思了,勉强笑道:“话倒也不是这样说的,答应别人不能说,所以……抱歉。”
黄檀仲也不恼,兀自笑道:“不会是范谪吧?”
“那不是!”韩童迅速回道。
这话问的听起来有点可笑,却也不是无风起浪。
因为,棋者,局也,通常擅长谋划,设局破局自不在话下,属谋士方,各大势力所喜爱,地位也颇高。
棋师大成者,可“先天一子”,引人入局,料敌先机,算计生死。
棋者,智也,常以谋略定乾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棋者,雅也,一局之间,风云变幻,生死无常。棋子落盘,如战场厮杀,步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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