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商。”
老僧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惜字如金地开口道:“好。”
“你还真敢露面!”那对老夫妇中的老人冷冷开口。
张鉴笑道,“你们都敢来寻我,我又如何不敢露面。”
老妇人没有那么镇定,失声大哭,指着张鉴鼻子骂道:“你这杀千刀的,为何要害我儿,丧尽天良的东西!”说着情绪激动就要上前拉扯张鉴,被老头拦住,“不急,总有人给我们一个公道!”
对着在场众人道:“各位,我老儿只有一个儿子,被这张鉴用假的‘霞液’毒害而死,如今尸骨未寒,此仇不报,不敢下殓,愧对我村父老……”
话没说完,便被梁鹿笙呵斥打断,“住口,谁让你在此平白污蔑先生,说,谁指使你的!”
老头挺着胸膛迎了上去:“谁?天理公道指使!你自问问他张鉴,此事他认不认?”
梁鹿笙眉梢一动,脸上刹那间露出恼色,紧接着却听一声轻鸣,黑龙栖梧出鞘,短剑剑影被日光拉得很长,覆盖了那对夫妇。
“怎么?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我两人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老夫妇不闪不避,反应更加激烈。
梁鹿笙短剑握在手中,支了起来。但却被张鉴抬手按住肩膀拦了下来。
“我认!”
梁鹿笙一出宫门,拜进的便是四先生的小院,那里是她度过了整个少年时代的学宫,也是第二个家。
四先生那刻满了古板的脸上,总是教导他夫子曰,夫子曰的儒门道理,她虽然面上不听,嗤之以鼻,但其实她都记在心底,自己也在努力做!
如今那铿锵的道理如同纸糊一般,在此刻分崩离析。
先生造假致人死亡?就是旁人诋毁都够不着的说法,现在却被先生亲口承认。
所有人都在看,在听。
重要的是大剡在听,那么这件事便会如同插上翅膀,转瞬就会在世间传开,四先生还是四先生吗?
世间的一切,没有比名声还轻的。
四先生的先生虽说是夫子相传下的,可实名却是儒门,百姓给的,一朝误了名声,四先生还会是四先生吗?
就在这时,似乎是回应梁鹿笙心底的疑问。
一道阴影犹如旱天雷笔直落地,还夹杂着阵阵硝烟,落地后向往四方蔓延,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落在场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烟尘散去同时,一阵清风从众人身旁拂过,与方才小山般的人影会合。
小山般雄壮的身影大笑一声,“还挺热闹,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嘛!”
张鉴眼神平静地落在来人身上,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一切早已知晓,又似乎不论何事都能坦然面对。
倒是梁鹿笙惊呼出声,“褚巨相?”
“嘿,公主也在,是了,公主是四先生学生!”褚巨相嘿嘿一笑道。
不过此时可顾不得与她叙旧,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宣布的事情,他感觉能听见有种心情在欢呼,世上再没有比扯下峰顶之人更让人有成就感了吧。
“我来传阁老手谕!”他是盯着张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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