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哦?你是谁?四先生为何寻你?”萧玄道问道。
“我是四先生在北学弟子,此次特来看望先生,前几日遇见个朋友,便在他这里逗留几日,惹得先生担心,因此来寻我,与你们那什么狗屁汤谷没一点关系!”
自家天法器被人说成狗屁,萧玄道也是不恼,依旧面无表情问道:“不知哪个朋友?”
“是我!”秦娴虽然奇怪于梁鹿笙将自己称为朋友,但她教授自己剑经,有一份情谊在,从不说谎的他,也破天荒地应承下来。
“不知你是?”
“你算哪个?查籍账的?不过也不怕告诉你,这是我小师弟,盗门新收的弟子。”恭喜有些不耐烦道。
葛老头浇水壶里的水渐渐化成了冰,突然冰又慢慢消融,又成了水,这期间他扎纸人的手只是停顿片刻,便又继续扎起纸人来。
“你是大勍人,你的朋友是盗门人,盗门偷了汤谷,四先生来寻你,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老祖宗。”洪飞鸾沉声对着姜禅说道。
“先生是来寻我的,因为我……”秦娴道。
张鉴忽然打断他,看着姜禅:“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秦娴怔住,不知道为何先生不让自己说完。
先生打断他的话的时候,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他发现目光有些复杂,有欣喜、有感慨,更有一份比风还寒比雪还浅却又真实存在的悲伤。
面对张鉴的质问,姜禅笑了笑:“四先生,我老了,只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那……前辈想要如何?”
“如今两朝休战,和谐共生,自然不会拿先生如何,不过虽说手炉未丢,可是这件事传出去,我大剡和道门面上很不好看,毕竟是天法器,随便被一小子掳走,以后不成了笑话。”姜禅慢悠悠道。
“前辈有话直说无妨!”张鉴道。
“这样如何,你把偷东西的两个小子交给我,带回大剡按律惩处,至于先生,不论是否参与其中,我大剡都会装作不知。”
张鉴闻言,心下已经了然,这,是冲自己来的。
张鉴摇头道:“前辈,这天法器在萧真人手中,就算是我,也抢不走,更别说还有您在一旁,为何要如此难为两个小辈。”
姜禅笑而不语。
洪飞鸾突然想到,便指着秦娴道:“这个小子,杀了我大剡一名护卫,再加上偷盗汤谷,不该由大剡处置。”
“那是为了自保。”张鉴依旧温声摇头道。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张鉴顺势回头,便看见远远的深林一头,一人匆匆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雪白的圆领袍、乌黑的发,来的书生,如风一般。
恭喜和秦娴的脸色顿时露出慌张。
徐来飞快地迎上前,对着张鉴深深行礼,“四先生!”紧跟着道,“学堂来了一对老夫妇,说是寻你。”
方才离得远不曾察觉,到得近了张鉴才看见徐来的整张脸都满是慌张,这个样子的他,从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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