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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其身旁书生额头冷汗直流,心道,太子还是欠缺得很,城府太浅,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随即忙补救道:“四先生勿怪,太子只是想说,先生可要敬拜亚夫子圣像?”
张鉴神色如常,看不清所想。
径直来到圣像前,敬拜。
“徐来。”拜完后,张鉴喊道。
徐来上前一步应道:“学生在。”
“师兄可还好?”张鉴问道。
这当世儒门,当为先生有四,张鉴最末,上面有三个师兄。
不过这个时候,问的自然是他徐来的家师,儒门大先生——颜赋。
“劳烦四先生记挂,家师一切都好,还时常提起您与二先生,十分想念。”徐来俯身答道。
张鉴嘴角一扬,道:“你跟着师兄倒还长了撒谎的本事,师兄就算提起我二人,也不是想念,而是责备。”
“学生不敢。”徐来轻声道。
大剡殿下此时出声道:“原来这儒门四先生,竟深居这祖洲,难怪数年杳无音讯,大剡姜玺,见过四先生。”
见张鉴点头又道:“先生也算此间大勍修为最高之人,不知敢问先生,这先前大勍与我大剡约定搬圣入庙事宜之时,并未言明这亚夫子圣像自带禁制,不知大勍如此行事,意欲何为?”
徐来眉头一皱,这大剡殿下果然厉害,明明大勍官家太子在此,却去问一个儒门先生,分明就是挑拨。
转头看向自家太子,果然已经面露不悦。
正欲开口,只听张鉴道:“我只是来敬拜老师,其他事与我无关,你问他们吧。”说罢便转身往庙外走去。
“四先生且慢。”庙内拐角楼梯处下来一名手持净瓶的胖老人,瓶中还插着一株挂着露水的柳枝。便是他出口留住张鉴。
人群之后年轻道人眼神深邃地盯着胖老人手中的净瓶,确切地说是瓶中的柳枝。
大剡殿下在内,一齐跪倒在地,高声道“孙儿拜见老祖宗!”
“拜见太皇陛下!”
洪飞鸾眼明手快,一步上前搀扶着胖老人。
胖老人笑容极度和蔼,先是免礼众人,又对着张鉴道:“四先生同我一般,在这祖洲也有些时日了,不妨留步也听一听,你大勍即将宣布的消息,说不定,先生也是喜欢的。”
张鉴对胖老人轻微施礼,道:“哦?不知前辈所言是何事?”
胖老人笑而不语,由洪飞鸾扶着来到五圣像前,将净瓶置于香案,右手抽出其中柳枝,一边给圣像脚下抖落着露水,一边口中说道:“且听听大勍的娃娃说来吧。”
大勍太子同徐来对视一眼,皆都惊讶于这胖老头似乎早已知晓他们此番目的,不过也无妨,本就是要说的。
徐来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恰逢我门四先生在此,大剡姜前辈也在此,我大勍确有一事昭告天下。”
顿了顿,朗声道:“遵陛下之命,并承亚夫子之先愿,今日起南学于北祖圣洲开学宫,广收门人,礼教修行~”
一语激起千层浪。
大剡众人皆是脸色骤变。
尤其小世子最先沉不住气,指着徐来鼻子骂道:“放你的屁,让你梁家祖宗衣锦还乡已经是我大剡仁心,你等还妄想把手伸进这祖洲?难不成让你们在这祖洲开满教坊不成!”
“啪”
不等大勍众人反应,姬摇便一巴掌将其弟弟扇倒在地。
侍卫连忙扶起小世子。
姬摇骂道:“没规矩的东西,老祖宗都没发话,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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