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分。秋风中摇曳的树枝,阴郁的天幕遮盖了日头。
忽然之间,天空变得柔和,一种诡谲的柔和。让人觉得秋天就该是那种狰狞的美丽。
襕杉书生停下了脚步。
大胡子跃上墙头饶有兴致地看戏。
浑身遍布伤痕的男子,手中火枪上的红焰跳了几下。
“唉!”年轻道人失望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声虽不大,却透着惋惜。接着,站起身道:“能寻到他,是你,如今阻我的,还是你,你可知如此罪恶滔天之人,护他,你将背负什么?竟是善恶也不分辨?”
秦娴低头,看不清神情,声音透着疲惫道:“世人说他万般不是,但他对我好,对娘好,我就不能说他不好。”
听到秦娴这番话,远处停下脚步的张鉴眉毛抖了一下,终于转身望向少年。
年轻道人登时觉得果然人之一世,各不同路,竟还有这般说道。
“行,那就全你所愿吧。”年轻道人一咬牙说道。
为恶人护身,秦娴,哪怕你不死,这一生,你也难走!
见年轻道人再次手掐印诀,古颢一只大手扶在少年肩头,慢声道:“闪开吧,他说的对,灭人满门的人,不配有人守护,我也未对你们母子做过太多,你不必如此。”
秦娴红着眼睛,强扯出一抹笑意道:“可是古叔,娘没了,你再出事,我家没大人了!”
古颢有些动容,少年竟然一直将他视为亲人,可他不久前还同村人一般,瞧不上他,今日种种,让他对少年刮目相看,或许还真是教导无方,好生引导,说不定前程大好。
随即一把提住秦娴衣襟,就如那日溪水旁,不顾少年哭喊,将少年扔向远处的张鉴。
朗声道:“先生,秦娴还烦您好生引导,做个好人。”
张鉴探手接过飞来的少年,反手按在身旁,使其动弹不得,又觉得哭喊声吵的紧,便喝道:“禁声!”
秦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嘴巴,不能开口。
古颢以火枪崩枪式起手,直指陶修静眉心。
“先生,我突然喜欢当一个好人了!”说完这句,手中火枪如龙,撞向黑雾道人。
阴阳玄宅中的黑雾道人,双手各持一大一小两把斩首刀,对上古颢手中火枪,一瞬间便以对拼数十记。
速度之快,场间也只有张鉴和程虬看的真切,旁人眼里只瞧见一红一黑两团流光在闪转腾挪,纠缠不休。
枪上烛火烧的黑雾“呲呲”作响。
程虬蹲在墙头,笑道:“这阴阳玄宅倒是像个邪器,道门这些个天法器,还真是古怪的很。”
说着扯着嗓子叫道:“喂,你倒是打那小道士啊,与这法器叫什么劲,这么笨呐。”
古颢哪里不知,破法器最好的办法就是击杀御使之人,可是这黑雾道士挡的密不透风,寻不到机会。
古颢突然双手持火枪,高高跃起,使出霸王点头,重枪砸下,似火山爆发,黑雾道人被打碎。
不等古颢心喜,却见黑雾又重新恢复,道人重现,气势更胜之前。
心下想到,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需要解决年轻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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