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不能,从对方那里拿到一些对太子不利的消息也行。
他已经打探过,知道太子曾经放话让守城官不许放谢家二人出城,也知道太子是临时抓的谢家兄弟上楼,觉得谢家人对太子印象该坏到谷底了。
所以他自信满满地找过来,对着谢攸抱怨一天以来遭遇的倒霉事,疯狂暗示是太子在针对自己。
见谢攸一副倾听的模样,他半开玩笑般说:“国师曾说九弟命格极贵,常人窥视有损气运,我昨日见了九弟一面,便接连倒霉,莫不是真应了国师的话?”
世家的人多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再加上皇帝曾多次因为宫中的道士发作世家出身的官员,他们对国师之流很是嫌恶。
谢攸也确实不怎么喜欢国师。
但他分得清场合,不会在七皇子有意挑拨,屋中还有第三人的情况下,发表自己的看法。
只是淡笑着说:“殿下今日怕是听过不少类似的言论。”
七皇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梗着脖子,硬是把话题说下去:“但我觉得是有人在以此为借口,欲加害于我。”
萧云都很佩服他的坚持与勇气,如果是她,估计已经准备提供帮助了(为了方便看接下来的热闹)。
窝得有些久,萧云四肢酸痛发麻,怕闹出动静不敢换姿势,便将头低一些,枕在衣物上。
她所处的这一层叠放的都是外衫。
布料冰凉丝滑,触感极佳。
就是有点硌人。
以脸为新的支点,她缓缓地移动自己的手,摸向衣物的凸起之处。
玉石的触感更加冰凉,固定玉石的丝线更是透着一股金属的锐意。
是襟边的装饰。
即使是名门谢家的公子,也不免随大流地在衣物上织金缀玉呢。
柜子外,谢攸依然将自己划分到局外人:“殿下可有能落实怀疑的证据?”
七皇子沉默。
谢攸:“或是有怀疑的人?”
七皇子依然沉默,他还没有傻到在对方明显不想跟自己统一阵营的时候,点明敌人的身份。
可以隐射,可以暗示,但不能直说。
最终,他冷笑一声:“谢大公子是想坐山观虎斗,还是想隔岸观火?”
前者是指谢攸暗中下注了某位皇子,后者是指谢攸打算走中立派,谁胜出跟谁。
萧云:完全没考虑谢攸选太子是吗?太子不要面子的吗?
谢攸神色带着些许惆怅:“在下只是不想当被殃及的池鱼而已,家里人还指望我回去操持家业,照拂年幼的弟弟们。”
七皇子被堵得彻底没话说。
谢家这一辈的嫡系,目前只有谢攸刚刚及冠,最小的才三岁。
他是长房的嫡长子,要以操持族务,照顾族人为由不问朝政,别人也不能逼他,只能夸他。
七皇子不想夸,就选择了离开。
谢衡在七皇子离开之后,探头探脑地看兄长的房间,试图找到那失踪的邻居,被兄长狠狠地敲了脑袋。
谢攸:“热闹看够了,就给我去温书。”
谢衡悻悻离开。
仆从告罪之后也跟着离去。
四下寂静。
谢攸想思考了一番,确认自己将贴身衣物放进小箱子并且将箱子放置在上层后,礼貌地背对自己的衣柜,说:“姑娘可以出来了。”
萧云将自己扣得翘起来的金丝抚平,如女鬼一般手脚并用地爬出去。
遗憾地发现没人看自己的表演后,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仪表,余光瞥见自己刚才扣了半天的外衫。
绛红色,襟边镶着一对玉扣,金丝覆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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