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乖乖徒弟”这类话的时候,玄知温柔的眉眼弯了弯,笑得颇有些俏皮的味道。
“本座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你的体内有世上独一无二的蛊。”
她:“……”
失策了,她忘了古早言情里即使没有玄幻元素,也经常会涉及并不科学的武侠。
他居然给她种蛊,好狠的男人!
或许是察觉到她眼神中的幽怨,玄知给她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动机。
“你之前不是老是担心别人发现你的身份吗?我就想着给你准备一个能够应付试探的替身,寻了许久才找到一个与你骨骼大小一致的男子。”
“母蛊种在你的身上,子蛊种在他身上,天长日久,他便会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唔,这蛊炼成也有许久了,为师还未曾想好它的名字。好歹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应当隆重些,徒儿有什么好主意吗?”
萧云解开了“挂在城头的尸体是谁的”的疑惑,默然片刻说:“镜妖。”
传说镜中妖代替原主生活,待获得所有人的认可之时,它便会成为真正的原主。
也算是合了原著的故事。
玄知听到她的话一愣,随即笑容更盛:“徒儿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心境更加开阔,事情也看得更加分明。”
也更多几分杀伐果断的锐意。
叫他的耐心也多了许多。
萧云:“万一徒儿正是镜中的妖呢?”
白衣的道人以宽袖遮面,细长的眉眼透着诡谲:“镜妖都是将自己当做原身的,对其他人来说,更是没什么不同。”
萧云手脚冰凉。
她想到自己对处理遇刺一事的熟练,对陈安死亡的熟视无睹,对杨虞的利用……那并不是一个生活在现代,三观成熟的人该有的冷漠。
就像是有另外一个人藏在她的身体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一样。
萧云很快从这种状态中挣扎出来。
因为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深究哲学问题的人,也因为这些影响有助于她适应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务实而不求真。
这是她的生存智慧。
“师尊讲睡前故事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她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师尊是在何处寻到的那人?”
“大牢里呀,那里常关一些世家贵族,俱是养尊处优的年轻人,身体也都算健康,很合适的。为师这里有他的卷宗,不过有些脏了,因为找到他的时候,他家里送来了赎死的金银与锦布,衙门打算销毁它。”
萧云从宫人手中接过边缘被火燎焦的卷宗,翻阅起来。
看了几行之后便合上。
是个喜欢将美貌女子先奸后杀再奸的变态,所杀女子从伎子到良籍,再到家道中落的小姐,最后是落单的贵妇人。
癖好变态,手段残忍。
真是脏了她的眼睛,这种罪都能被赎死,怪不得国家要完。
不过借由这件事,萧云又想起旁的事来。
为玄知试药的人,无论事后是生是死,都会得到一笔足以买命的钱财。
若是身体出现问题,还会研制能解决副作用的对症药物。
无论玄知此举是否是作秀,对她来说,与其合作都不会太过抵触。
对朝堂上的某些忠臣来说,这位国师也比其他喜欢用人或贵重宝物做丹药原料的方士要更加正派。
“师尊打算什么时候将人送给徒儿?”
“你回府便能瞧见了。”
萧云:“……您原本没有打算在我死后,让他顶替我,是么?”
玄知投过来一个无辜的眼神,仿佛她产生这种疑问是件不尊师长的事情。
萧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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