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呵呵一笑,也不过分拉扯,只是说道:“好,你今日如此帮我,将来我发达了一定带上你。”
许岗只当这是一句漂亮话,毕竟两人都是贱民,苟且偷生尚且困难,谈何发达?
分过钱后,许岗便乐呵呵地去买酒了。
秦河这边,不一会儿便将水烧好。
谢鸳羞涩难当,但念及留得青山在的道理,还是提起水桶,低头钻进了用被褥隔出的空间里。
秦河的被子比不得那些优质的棉被,里面的填充物都是些破布与碎絮,而且破损不轻。秦河只好用身体替谢鸳将破洞处挡着。
这一朝,尺约素腕,玉人羞着鲜光。
那一瓢,温水丘壑,横陈慢解罗裳。
沐浴中的谢鸳不由得在心中想到,从此刻开始,自己便要与那个男子日日相处——这世上纵使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又怎会生在这低贱的南疆?
他白日时尚且矜持,若是趁夜色轻薄于我,我该当如何?
家族没落,流放南疆。她并非愚人,流放的路上早已设想过自己的境遇,能偶然遇到这个年轻人将她解救已经是三生有幸。
上天既然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便应当努力争取,想办法活下去……
又一瓢热水淋下。
水冲刷掉污渍与疲惫,也带了透彻与清醒。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复兴谢家,为家人报仇……
不久。
等谢鸳清洁过了,穿着男衫出来与秦河见面时,秦河心头不免一震。
“相公,小女子再次拜谢您的救命之恩。”
方才洗浴的那一会儿,谢鸳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委曲求全,即便为奴为婢也要好好伺候眼前男子。
“相公,小女子替您收拾屋子。”
“不必了。”秦河阻止,“我明日去弄些纸币与蜡烛,以后每晚你都教我认字。”
流放者的后代识文认字不合律法,因此得在晚上进行。
“另外,近来你尽量不要出门。免得被歹人撞上,又或者被兵丁拉回去做苦役。”秦河说道。
谢鸳虽靠装死避过了苦役,但还无一个正式身份。
不过只要有了钱,这些都好解决。
至于要如何挣钱,刚才在烧水之时,秦河心中就已想到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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