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男子一眼便看见站在马车前的赵宛宁,她一身粉色,发髻上只戴着一只粉色珠花,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朱。
娇嫩的粉色衬得她仿佛一朵盛开在早春的桃花。
“是个美人儿。”那男子暗自感叹道。
此刻,美人双眉紧蹙,桃腮怒起,看起十分娇嗔。
那男子看得心痒,立刻跳下马车,几步走到赵宛宁身前,故作矜持地拱手道:“不知我家家奴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赵宛宁刚来青州,不想惹事,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不想与他纠缠。
她冷冷道:“你的家奴踩烂了人家的冬枣,还是先给人家赔礼道歉吧。”
那男子立刻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
他转头给那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跟了他许久,自然知道自家公子是什么意思,想来是看这拦车的小娘子有几分姿色,便想收入府中。
那车夫不敢坏了主人的好事,便立刻掏了几两碎银递给那老妪,语气也变得客气:“实在是对不住,这是陪您的。你看看够不够。”
那老妪拿了银两便不再说话了。
那男子转过头来,继续跟赵宛宁道:“在下是杨家二公子杨子贤,今日是我这家奴冲撞了姑娘,为表歉意,在下愿在府中备些薄酒,就当是给姑娘赔罪。”
赵宛宁见那老妪拿到了赔偿,便不欲同眼前这位浪荡子纠缠,她冷着声音道:“不必了。”
说罢,赵宛宁转身便走。
谁知,那杨子贤却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若是姑娘不方便,也可去这家酒楼。”
杨子贤顺手指了指街边的酒楼,那酒楼看着有些破败,但没关系先把人留住再说。
银烛上前推开杨子贤,怒道:“我家小姐说了不必,还望公子让让路,我们要走了。”
说罢,银烛拉着赵宛宁便离开了。
杨子贤这次并未追上去,他看着赵宛宁主仆二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啧啧道:“有脾气的美人儿,我喜欢。”
赵宛宁心里觉得晦气,当街被这种浪荡子调戏,实在是令人作呕。
更生气的是,裴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原本以为裴越一直站在她身后,这才有恃无恐,直接冲上去同那车夫理论。
原以为她被那浪荡子调戏,裴越会为她出头,却不想她一转身,裴越就跑没影了,连去哪里都不说一声。
赵宛宁带着怒气回了府衙。
赵宛宁心里有气,连晚膳都吃得不多。不到半夜,赵宛宁便被饿醒了。
冬日里体力消耗很快,赵宛宁饿着肚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郡主?”银烛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了,揉着眼睛走到她床前,半睡半醒道:“要喝水吗?”
银烛还穿着里衣,单薄的身子在这夜里还发着颤。
赵宛宁不忍心让折腾银烛,便道:“无事,你快回去睡吧。”
“哦。”银烛又回到榻上睡了。
很快,赵宛宁便听到银烛均匀的呼吸声。
赵宛宁闭着眼睛,想要入睡。只要睡着了,便不会觉得饥饿了。
安静的冬夜,万籁俱寂。赵宛宁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却如何都不能入睡。
她自暴自弃地睁开双眼,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多用一些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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