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地位。”
“青州太守,是青州府最高的行政长官,他可以治民,也可以进贤,可以决讼,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人到了这个位置,被下面人捧着,皇帝又远在京城,总是会失去自知之明。”
“可是,朝廷不是派了观察使吗?”裴越问道。
“观察使是为了监察地方官员,可他们也仅仅是监察。更何况监察使每两年轮替一次,他们的任职考核还需要太守上折子佐证。这么一来,二者由监察与被监察关系,变成了相互制约的关系。”
“有些人为官久了,自然懂得要如何拉人入伙,如何让二者利益最大化。”
“您是说观察使也……”陆淳年有些难以置信。
李维长叹一口气,他想起自己在青州任职的日子。
他那时在承县任职,那时青州太守还不是黄义安,而是江成业。江成业虽是青州太守,但他在青州不思为民请命,而是为祸一方。
黄河流经青州,朝廷每年派了大量钱财修缮河堤,他便派自己的远方亲戚来承修河堤修缮一事,两人暗中中饱私囊,将修缮河堤的银子贪了个七七八八。
李维那时还只是个县丞,他的上司承县县令韦思华收集了证据向观察使举报,观察使表面答应,却一直没有行动,那些证据仿佛泥牛入海,再无消息。
后来,韦县令任上频频出错,更有承县盐场的人去青州府衙击鼓鸣冤,说韦县令私下里向他们索取钱财,若是不给,便要将他们杨府的人全部抓起来。
那杨家人拿出了韦县令索要财物的亲笔书信,还找到了承县的衙役作证,人证物证俱在,韦县令便被革职下狱。没想到,还未等到大理寺的批文,韦县令便被发现于青州牢狱中畏罪自杀。
李维一直在韦县令手下做事,韦县令人品如何,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一看就是被人栽赃陷害,只是那青州太守动作太快,也早有准备,还未等他们找到破绽,韦县令便被定罪。
也是因为这事,李维才想进入大理寺。
后来如他所愿,李维果然进了大理寺,他想为韦县令翻案,却经历重重波折,他想向御史台举报,却被拦下。李维这才知道,那江成业在朝中有人,他贪墨的银子,多数都送进了京城。
李维此时才知道,他和韦县令要面对的不是江成业一个人,而是朝堂上纵横交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往日之事不可追。
李维将自己从过去之事抽身出来,他看着面容青涩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裴越和陆淳年二人,终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陆淳年心思纯良,体恤百姓,裴越为人正直,克己奉公,他们二人人品家世俱佳,定然不会轻易被腐蚀。
或许他们此行真的可以将青州的蛀虫一网打尽,还青州一片安宁祥和。
“青州有三家盐场,分别是承县的杨家盐场,理县的岳家盐场,还有秦县的钱氏盐场。前两年,那钱氏盐场被杨家盐场吞并了,如今便只剩杨家盐场和岳家盐场。”
“杨家是青州府本地的大家族,他们在青州经营甚久,与前青州太守江成业关系匪浅,我虽然不知他们与黄义安关系如何,但按照他们的处事方式,必定会与黄义安打好关系。”
“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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