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侍见赵宛宁差点儿撞上暗处的柜角,赶紧伸手拉住她。她在积善堂待了多年,对这库房自然十分熟悉,但赵宛宁三人却不是,她们第一次来,在如此昏暗且不熟悉的地方更容易受伤。
银烛的手臂已经磕到好几次了。虽然不是很疼,但也令人烦心。
画屏见状,不动声色地与银烛换了位置,从一旁护着她。
走过几个转角之后,终于到了库房的尽头。
靠墙的位置放了一整面药柜,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分门别类地写着草药的名字。
银烛暗暗感叹,这药柜比前面的药柜还大。
不等银烛感叹完,只见那个药侍依次在药柜上按了几次,那面药柜墙居然打开了一个门。
门后似乎有个暗道,从门里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丝光亮。
“姑娘请进,娇娘就在里面。”那药侍道。
银烛却拉住赵宛宁:“小姐,还是别去了吧。那里黑乎乎的,谁知道有谁在里面等着,万一是坏人……”
她们行动那日瞒着银烛,银烛自然是不知道这娇娘和积善堂是何情况,只是本能地担心赵宛宁的安全。
赵宛宁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道:“无妨。我晓得的。”
她正要抬步向前时,又被银烛拦住了,赵宛宁回头看去,就见银烛直冲她摇头。
一旁的药侍也有些尴尬。
正在此时,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从门后走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呀,这不是赵公子吗?”娇娘笑着走出来。
一旁的药侍见她出来了,跟她打个招呼便转身返回前厅。
“你你你、你不是那个赌坊的老板吗?”银烛与眼前的女子有一面之缘,上次救阿桃时,就是这个女人使了绊子,拦住赵宛宁几人不让她们离开。最后,若不是她机灵去寻了大理寺的裴大人,怕是她连郡主都要扣下。
想到此,银烛赶紧挡在赵宛宁面前,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
娇娘见银烛这般护食的样子,不自觉来了兴致,她娇笑两声道:“正是奴家。奴家竟不知道上次来我赌坊砸场子的人居然是几位姑娘……”
娇娘说着,伸手作势要去摸赵宛宁的脸颊。
银烛哪能让她碰到赵宛宁,赶紧伸手推她。
原以为娇娘身姿纤细,应该没几分力气。却不想银烛双手用尽力气,竟然没有推动娇娘。
娇娘毫不在意,仿佛没用力气一般,就那样站在银烛身前,任银烛用力推她,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银烛。
银烛见她如此,却是真的怕了。
她赶紧道:“画屏画屏,这娇娘不好对付,你快带郡主离开,我来断后!”
银烛说得信誓旦旦,引得娇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宛宁,你这丫头还挺忠诚护主嘛。”
银烛一听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娇娘绕过她去挽赵宛宁的手臂,两人像认识许久的旧友一般。
还是画屏凑到银烛耳边道:“那些孩子就是娇娘安排的去处。”
银烛这才恍然大悟,她沉默了一瞬突然道:“原来你们都瞒着我!”
赵宛宁不好意思道:“我们也没瞒你呀,就是那天晚上你不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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